被最愛的人背叛,真是太痛了。
「艹!」蕭璋狠狠咬呀,猛的轉身。
不去了!
看個屁看!說好了讓他自生自滅,去了就跟他姓呢?蕭璋你要是真男人就別犯-賤。
然而就在他即將離開的那一刻,忽的聽到身後的地牢里,似乎傳來了某種奇怪的聲音。
「啊啊啊!——!——」
冰涼刺骨的雪冰凌緩緩刺入肚臍,胖子故意把那動作放得很慢很慢,曲成溪能感覺到自己的腸臟在極度的冰寒中一寸寸劇烈的痙攣,然後緊繃凍住,那是讓人恨不得一頭撞死的劇痛。
他猛的挺起腰,雙腿拼命的蹬踹,卻被旁邊兩人死死按住,其中一人還捂住了他的嘴。
疼死了,真的疼死了……殺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曲成溪這輩子經歷過太多的疼痛,以至於他對痛苦幾乎有種麻木的感覺,甚至旁人痛到打滾的劇痛他都能咬牙扛過去,然而現在,那被麻-痹的神經卻終於在慘無人道的折磨中甦醒,那一刻他幾乎痛的想死。
為什麼我要遭受這些?
曲成溪不理解。他這輩子做過許多壞事,卻也做過許多好事,功過相抵,其實早該抹平了。
難道讓他孤獨毒發身亡的結局還不夠慘嗎?還要讓他提早在折磨中死去嗎?
這一刻他只覺得徹骨的悲哀,他忽然懷疑起自己存在的目的,他似乎從來都沒有得到過幸福,小時候被母親拋棄,長大後被沈欽背叛,再之後和蕭璋相愛卻不能在一起。
如果這人世間註定是這樣的,那自己何必要來走這一遭,受這種罪呢。
「師兄!他哭了!」那折磨他的人之一興奮道,「看來真的很疼!」
胖子大笑起來,攥著雪冰凌的尾部,眼睛發光:「那我把雪冰凌一推到底,看看他到底能流多少眼淚!」
曲成溪痛的幾乎失去了意識,黑暗的盡頭,最後一縷光仿佛都漸漸散去,他追著那縷光奔跑,仿佛那是蕭璋的影子。
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也是真的真的很喜歡蕭璋,在最後一刻,都想再看看他。
雪冰凌再次刺入,徹骨的冰寒瞬間侵入曲成溪臟腑,然而下一秒,束縛他的靈力陣法忽的發出了巨大的警報聲,仿佛有什麼極其強大的靈力體闖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