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身體已經耽誤不起了,金同濟憂心忡忡,早知道他就應該對沈詩蕾上心一些,不至於她現在跑回家探親,他居然不知道她家地址在哪,金同濟罵了一句粗口回到了家裡。
金同心已經醒過來了,或者說根本就沒睡,她見到金同濟回來,臉上的笑容立刻就放開了,像一個裊裊婷婷的白蓮花:「哥,你回來了,沈知青是怎麼了?」
金同濟看了一眼妹妹,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得跟她說不能瞞著:「我剛剛去找她了,知青點的知青說她回家探親去了。」
金同心的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放在被子上的手,瞬間就抓緊了被單,臉色變得蒼白無力:「她……她怎麼突然就回去探親了,也沒跟我們說一聲,這……這都有結婚的,她怎麼就突然要回去探親呢。」
金同濟懊惱的搖頭:「我不知道,也不知道她發的什麼瘋,我想著要不去找大隊長問一問我去一趟把她帶回來,不知道行不行。」
金同心搖搖頭說道:「你之前不是送給她那個紅色的髮帶嗎?我試試能不能讓她自己回來吧。」
說著,金同心從從一旁的炕櫃裡摸出一隻小巧的鈴鐺,上面的紋路精緻,看起來像是小孩子的玩具。
金同心拔掉鈴鐺里的紅布,搖了搖鈴鐺,可令她沒想到的是,鈴鐺竟然沒有發出聲響,她的臉色頓時就變了:「沈知青沒有把髮帶帶在身上。」
如果沈詩累戴著那個髮帶的話,她一搖鈴鐺,鈴鐺就會發出聲響,可現在鈴鐺一點聲響都沒有,就證明那個髮帶她沒有帶在身上。
那他們就沒辦法通過鈴鐺讓沈詩蕾自己回來了。
金同濟就安撫她:「沒事,我去把她帶回來就可以了。」
金同心的臉色變換不定:「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都怪我沒能讓她自己回來。」
「那怎麼能怪你,你的身體本來就虛弱了,為了結婚那天做準備,你已經不能再透支自己了,還是我來想想辦法吧。」
金同濟看著妹妹沒有血色的臉,心疼不已,他們本來不打算和沈詩蕾的娘家人多接觸的,可是現在為了能夠將人帶回來,他只能拿出要結婚的姿勢去把人追回來。
金家兄妹是想的挺美的,可是江盼魚又怎麼會讓他們如願,無論用什麼辦法拖也要拖到他們錯過那個結婚日期才行。
沈詩蕾之前跟她說過,他們月底就要結婚,現在正是正月十五,到了月底也就半個月的時間。
將金同濟的雙腿給打斷了,就不信他還能爬著上火車。
「宿主,宿主,你放心大膽的上,我保證,金同心和錦鯉珠是找不到你身上的。
你可是吃瓜公務員,大世界意志賦予你特殊的保護,錦鯉珠再是邪門也拿你束手無策的。」吃瓜系統很是興奮,在腦海里給江盼魚加油打氣。
江盼魚就慢悠悠的蹲在自己家的柴火垛前,認認真真的挑選結實順手的木棍,她挑來挑去總算是挑到了一根滿意的順手的 ,然後就趁著夜黑風高,拿著棍子出了家門。
吃瓜系統給她開了導航,在他的指引下,江盼魚在連山村的村口處找到了一處隱秘之地埋伏了起來。
這邊的金同濟跑去找了大隊長,一開口就是想要沈詩蕾的家庭地址,問他原因說是兩個人處對象,人家現在跑回家探親去了,他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作為未來女婿,他想去看看是什麼情況。
沒想到遭到大隊長的拒絕,原因兩個人談對象的時候沒有公開,大隊長也沒聽到風聲,誰知道金同濟說談對象是真還是假,萬一是金同濟忽悠他的呢!
在兩方爭執不下的時候,一通電話就打到了大隊長的辦公室里,沒錯,連山村的大隊今年也裝上了電話了。
原本是沒有的,但考慮到村里辦起了廠,想要接訂單就得有電話,這才辦得起來。
現在倒是方便了沈詩蕾打電話過來,大隊長在電話里和沈詩蕾確定了她和金同濟的確是在談對象,在徵得她的同意後,這才給金同濟開了介紹信和地址,讓他去找人。
金同濟就拿著這些東西回家,甚至都沒在家裡過夜,簡單收拾了兩身衣裳之後,打著手電筒就急匆匆的往玉山鎮趕。
她想要趕到天亮之前,去縣城搭最早的一班車去市里,能夠將人早一點帶回來,他們才能早一天安心。
江盼魚耐心地在暗處蟄伏著,等到金同濟走到她身邊時,一根棍子就猛的抽向了金同濟的腳踝。
江盼魚現在的力氣可是今非昔比,這一棍子下去,金同濟當時就慘叫出聲,整個人就趴在了地上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