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自己親自操辦，這才會覺得這件事有多不可思議——尤其是在祝今朝在此之前來自於上上上上N個世紀，看待事物的觀念本來就不太一樣，接觸創造全息世界這件事就跟接觸神仙戲法一樣，好歹她這個人別的不說，接受能力絕對是很強的，不然都不知道能不能順利創造出全息世界來的。
穆京不是創造者，沒有那種自己手裡誕生出一個全息世界的神奇自豪感，看待這件事的反而更理智。
他說：「其實，你的設想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祝今朝：？
穆京笑而不語。
「做謎語人咱們這朋友可做不下去了。」
祝今朝可不會慣著自己的朋友們——主打一個可以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的。
她可以做謎語人，但是朋友們不行，就是這麼任性！
要是祝今朝不在意就算了，祝今朝都放話了，那穆京還真的是不敢惹，他就說了：「我們院裡對全息世界也有研究的，雖然也有點雲裡霧裡的意思，但是多虧了之前你提出的自主意識，我們現在也算是有了個方向吧。」
祝今朝繼續扣問號。
這個東西很難解釋，穆京說：「你先讓我組織一下語言。」
很好，聽到穆京這麼說，祝今朝就知道，對方這是有一些真材實料的東西可以說了，她可不是那種沒有耐心的人，聽到了穆京這句話後，她的耐心比誰都更充足，就等穆京接著說。
穆京看著祝今朝略帶期待的眼神，清楚得很，自己這回可不能糊弄祝今朝半分，不然對方肯定要和自己沒完的，還是那句話，穆京可沒有那個膽量去招惹祝今朝。
所以，他真的是很認真地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說：「我之前研究全息世界，其實和你的思路差不多，覺得全息世界的底層邏輯其實有可能和治療師治療空洞症患者的邏輯是一樣的，所以順帶研究了不少空洞症治療師的專業知識，在溯源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詞，叫，催眠。」
「不知道祝老師有沒有聽說過，催眠這個詞語最盛行的時候，應該就是明日新書里最經常出現的舊世界。」
穆京是為數不多的知道祝今朝就是明日新的人，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問祝今朝有沒有聽說過，換了別人，穆京都是直接默認對方是沒有聽說過的。
祝今朝肯定就不同了。
穆京可以從明日新的那些作品行文里看出祝今朝對舊世界的熟悉，所以，對於她來說，正常的現象應該是她很清楚「催眠」這個說法才是。
祝今朝明白穆京的邏輯，所以也就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點頭承認了：「我聽說過，但是你的意思是？」
她是聽說過，但是催眠和全息世界之間能有什麼關係呢？祝今朝不禁隨著兩者之間有關係的思路思考下去，然後也不算靈光一閃，甚至可以說很順其自然地，就想到了......祝今朝一個抬頭，看向穆京：「你是說？」
穆京點頭：「沒錯。」
「我其實有在懷疑，全息世界是不是經過催眠創造出來虛幻世界，就和你的精神新世界的想法差不多，都是精神波動的產物來著。」
穆京跟祝今朝分享自己的觀點，說：「之前你不是研究出了擁有自主意識的人進入全息世界這種模式嗎？其實我也在想，這樣是不是等於是催眠的過程中，給接受的對象留出一定程度的自由的空間呢？」
所以他才會說祝今朝的創新給了他新的思路。
祝今朝聽穆京這麼說，當然也是覺得很有道理，就只有一點——自主意識這事兒呢，是她搞出來的沒錯，但她不僅僅只搞出了自主意識這麼一回事啊。
所以，祝今朝面對穆京急切地需要贊同的表情，只能訕笑，說：「那什麼，其實還有一件事情很難解釋。」
還有什麼事情？
穆京那個時候不懂，但是這會兒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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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