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幾歲孩童這般走,倒是有幾分可愛的樣子,但蕭禹這般身形再這樣走,看上去就很滑稽了。
沈扶笑著嘆了口氣,剛想抬步過去拉住蕭禹,就見他直直撞上南牆,發出一聲悶響,隨後便站著不動了。
「殿下!」
沈扶快步跑過去,拉著蕭禹轉過身。
蕭禹的鼻下還殘留著血跡,剛才那一撞,額頭上又立刻鼓起了一個包。
蕭禹嗓音帶著絲委屈,眼尾微微下垂道:「你沒拉住我。」
這般語氣讓沈扶想起從前在神寨吃百家飯的小狗兒,那狗兒受了委屈跑來祠堂找沈扶時,就是蕭禹這般樣子。
沈扶啼笑皆非,伸手握住蕭禹的手腕,拉著他向前走去。
「殿下從前也是這般與人說話嗎?」
「不是。」
「殿下這般一點也不像太子。」
「那像什麼?」
「大黃。」
「大黃是誰?」
「神寨的小狗兒。」
「……」
宮道上二人的影子越拉越長,身後跟著之人無人上前打擾。
二人回到東宮,早就候在那裡的太醫為蕭禹診斷過後,稱那藥粉的作用是使人渾身麻痹動不得,若吸入過多,會令人痴傻。
幸虧蕭禹早有防備,並未吸入過多,只是暫時有些辨不清事物,一副藥下去,明日醒來就好了。
「多謝太醫。」
蕭禹用過藥後就睡下了,沈扶為他拉了拉被子後,便回到了西殿。
梳洗過後,東方已泛起魚肚白,金黃日光於雲層之中露出幾縷。
沈扶索性不再去睡,她坐在床邊榻上,拿出了昨夜撿到的長命金鎖。
這鎖沉甸甸的,上刻的花紋繁雜,鈴鐺聲音脆響,縫隙銜接之處做工細緻,應當是宮中哪位皇子或公主才有之物。
如今宮中的皇子公主們,年歲都大過佩戴金鎖的年紀,是以這鎖存世應當得有十數年之久。
大概因著有人時常撫摸的緣故,鎖上的花紋也淡去不少。
監正為何要拿著這個金鎖?昨夜偷鎖之人又是何人?他們與手持令牌之人是否是一夥的?
眾多問題壓得沈扶頭痛,她揉了揉額頭,問阿蝶道:「你看看,可認得這金鎖?」
阿蝶接過看了會兒後道:「崇明五年的時候,宮中一年內多了十幾個皇子公主,陛下命人打造一批金鎖,當年出生的皇子公主們都有,太子殿下也有。」
十幾人都有,又都是皇子公主,這要從何查起。
沈扶接過金鎖,心中只願皇帝能查出什麼。=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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