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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銜蟬急道:「不能任由凌雲舟顛簸,這樣的高度,一旦落入河面,必會引起大浪,你我無事,可河上的凡人便要遭殃了!」

花沸雪道:「你我四人各護一方。」

說著便飛身舟外,腳踩風雲立於凌雲舟前,細長的指骨掐訣,一個法印遽然撐住舟身。

四人合力,四道金色靈氣在凌雲舟的底部聚在一起,形成一張泰山磐石印,穩住了凌雲舟,使其緩緩降落,饒是如此,落在河面上時還是重重磕了一下,激起丈高的浪花。

好在他們操控凌雲舟降落在一個老舊的渡口旁,周圍沒有其他船隻,渡口有一個小碼頭,這碼頭破舊不堪,幾乎被蘆葦淹沒。

蕭銜蟬連忙跑進船艙,殷勤地服侍自己債主起身,他的衣裳早已用清塵訣洗乾淨,只是上面的破口他們不知該怎麼辦——在家時他們的衣裳破損了都是師父縫補。

這兩個裂開的口子位置還挺尷尬,剛好在胸前X點處,只要風一吹,將布片吹開,就能看見結實的胸肌和X點,好像穿了件情Q內衣似的。

蕭銜蟬移開目光,不忍看衣裳胸口處破了兩個大口子的謝無柩,語氣愧疚:「我們不善女紅,再加之……說實話,我們現在身無分文,每人都只有一件衣裳,破了補,補了破,大師兄的衣服還

是蚊帳改的,等下船後賣了貨物,一定先給道長買件新衣服。」

這位道長的衣服雖然是純白的,但是布料上隱隱有符文光華溢彩,一看就知不是凡品,他們哪裡會補這樣的衣裳,一不小心毀了法衣上的符文,那他們又要欠一筆帳了。

蕭銜蟬扶著謝無柩坐起來後,突然道:「對不住,謝道長,冒犯了。」

說著,旱地拔蔥,一個公主抱就將謝無柩抱在懷裡,然後從數尺高的凌雲舟一躍而下,腳尖點水,在碼頭上站定。

謝無柩一雙暗沉的眼危險地眯了一下,瞳孔緊縮。

他的臉緊貼著這個女妖修的肩膀,鼻腔滿是花糕的甜香味道,肩膀與腰部被柔軟但有力的胳膊緊緊抱著,陌生的體溫透過衣物傳遞到他身上,謝無柩無所適從。

看著懷裡嬌花一樣的謝道長,蕭銜蟬慢慢將他放下,怕債主覺得被公主抱有損顏面,特意解釋:「我們的凌雲舟本來就舊,又在降落時顛了好幾下,再待在上面恐有危險,為節省時間我這才……還請謝道長見諒。」

蕭銜蟬一邊說一邊悄悄觀察謝無柩的臉色,只見他臉頰緋紅一片,連帶眼睛也紅了,可憐又可愛,於是心底不由讚嘆,謝道友真是好顏色。

謝無柩默默深呼吸,他竟然被一個少女抱起來了!還是以這種姿勢!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這般……

他說不出在被抱起的瞬間是什麼感覺,只覺羞恥,手在一側握成拳頭,眼睫垂下,遮住眼睛裡壓不下去的殺意,他很想殺了這個妖修,等他法力恢復後,他一定要殺了她!

平安落地後,花沸雪伸手掐訣,凌雲舟迅速縮成核桃大小,變回核舟掛在他的腰間骨頭上。

金不禁叮囑道:「大師兄,這可是咱們蓬萊島最貴重的財產,千萬不能丟了。」

他將裝滿魚乾花蜜等物的大麻袋一一打結,塞滿芥子袋,又扛起裝不進去芥子袋的麻袋,每人負責扛兩袋。

花沸雪扛起一個麻袋,又托著另一個麻袋,溫和地回答師弟:「放心吧,我把它系在我的骨頭上,打了個死結,如果有人要搶咱們的凌雲舟,就連同我的盆骨一起帶走。」

謝無柩無聲冷笑,區區一個凌雲舟竟然還是蓬萊島最貴重的財產,他們蓬萊島已經窮到這種程度了嗎……等等!他們剛剛說什麼?

蓬萊島?

謝無柩眸光閃了閃,修長的手握成拳頭抵在下巴處,輕咳出聲以引起注意:「咳咳……」

蕭銜蟬聽到身邊的人咳嗽起來,顧不得背上的麻袋,連忙伸出自己的大尾巴把他緊緊裹住,手動給他穿了件真皮大衣,看上去跟紅色的米其林輪胎一樣。

她關切道:「謝道長不舒服嗎?」

又對師兄妹們說:「咱們現在先找個地方歇腳吧,這裡風吹日曬的,謝道友才醒過來,不能久站。」

謝無柩擺了擺手:「無妨」。

他試圖將裹著自己的小熊貓尾巴扒拉開,白色的尾巴尖簇在他的下巴處,搔得他痒痒的,卻怎麼也扒拉不開,只能忍受著與他人零距離接觸的陌生感。

他繼續攀談道:「我聽聞諸位交談……諸位是蓬萊島弟子?」

謝無柩打量著這幾人,只見他們一面扛著麻袋一面念訣召雲,每個人的白雲上面都堆滿了貨物,就像是要去販貨的凡人,而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修士。

坐在蕭銜蟬身後的謝無柩心中疑慮重重,蓬萊島好歹曾是九方大派之一,怎會淪落到如此似販夫走卒的地步,這幾人定是冒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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