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被夏遂安改了這個備註是因為鄭悅這人不知道什麼原因培訓的時候就對他不爽,培訓幾天的時間明里暗裡對他冷嘲熱諷,有一次直接對他說:「聽說你媽死了?家裡沒人了?怪不得能混到這裡來,也虧你長得還行,不過在這裡最不缺好看的男孩。」
夏遂安只是看著軟,又不是沒脾氣,當即回:「我媽沒了,你來這裡是因為你媽也死了?難怪要來這裡上班。」
恩怨就是這麼結下來的,現在他主動找上來,夏遂安把他設置消息免打擾,轉頭繼續切回了遊戲。
打完了一把遊戲他才把鄭悅放出來,消息已經填滿了對話框:
【在不在啊?】
【聽說那個老闆挺帥的,發個照片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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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夏遂安,這麼忙?還是現在發達了,不想搭理之前照顧你的前輩?】
夏遂安看了一眼,慢慢悠悠的回:【不好意思哦,才看見,剛才在zuoai】
對面的消息嘎然而止,很久之後鄭悅才回:【...哦】
【他每天都做嗎?有錢人在床上都很變態的,沒少折磨你吧】
他什麼心思夏遂安還不知道,巴不得他有一點好,夏遂安嗤笑一聲回:
【他人帥,又很高,還有錢,對我特別溫柔,是個大方的人。】
夏遂安還嫌這樣回不夠,腳在沙發上晃了兩下,目光忽地撇到上回吃飯時被穆延宜摘下來放在產餐桌的腕錶。
兩秒後夏遂安噔噔噔跑到餐桌前拍了張腕錶的照片百度識圖。
信息出來的時候夏遂安嚇了一跳,沒想到被穆延宜隨便放的腕錶竟然是把兩個他賣了都買不起的價格。
他覺得以自己金主的吝嗇樣子,不像是能買這麼昂貴的表,多半是哪個合作商送給他的。
鄭悅還在發消息過來:【真的?】
【要不是我那天有事請假哪輪得到你。】
夏遂安挑了挑眉,目光從鄭悅的信息中移到了桌子上的那塊腕錶上。
他看著表,表看著他,一人一表安靜的對視。
然後夏遂安拿起表,把錶帶到了自己的手腕,有些大,拍照的時候卻看不太出來。他拍時特意露出了客廳的裝修,連地毯看起來都價值不菲。
夏遂安看了幾眼照片,滿意地點點頭後發給了鄭悅:
【老公送給我的禮物,喜歡~】
消息發過去後有一會,鄭悅突然就安靜了,他等了幾分鐘也沒等到鄭悅的回覆也沒在意,心情不錯的又開了一把遊戲。
笑死,就這,怪。
夏遂安本來想拍完照就把穆延宜的腕錶放回去,但是打完遊戲,困意突然上來,表還沒摘掉的事情也忘了,連打了幾個哈切蜷縮沙發上就要睡著。
他半睡半醒間想到表還沒放回去,實在倦怠得不想動一下,想睡醒在摘也沒有關係,反正穆延宜今天不會回來。
他在沙發上昏昏的睡著,窗簾沒關,晚霞已經退了下去,留下月光透過落地窗照在沙發上。
幾個小時後,門咯噔一聲被打開,隨後一雙長腿邁了進來。
穆延宜今天本來沒打算回家,但他明天有會,文件被落在家裡,只好回家來拿。
剛開門就看見了在沙發上睡得正香的人。
穆延宜想和他簽結婚協議是正確的選擇,因為他實在太讓人省心,每天在家裡一步不出,除了睡覺就是打遊戲,床、沙發、餐桌,每天三點一線,像個冬眠的小懶蟲,天黑的時候還會強裝著來找他。
到是出乎他意外的單純。
唇角向上勾了勾,穆延宜收回目光,放輕了動作,沒打算吵醒夏遂安。
只是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像是看見了什麼,頓了頓,看向某人白皙纖細的手腕。
上面帶著他的手錶。
剛勾起的唇角落了下去,穆延宜神色淡淡,收回了剛才的想法。
睡夢中的人還不知道家裡突然進了人,皺了皺眉,不知道夢見了什麼,把手錶抱進懷裡,蜷縮著身體,喃喃說著夢話。
剛要離開的穆延宜頓時停下。
他聽得清楚,夏遂安說的是他的名字,斷斷續續說著:「不要走...」
穆延宜垂眸,站在沙發前盯著夏遂安的睡顏,那張嘴說了他的名字後便不在說話,吧唧兩下嘴,把手錶抱得更深。
夏遂安這一覺睡得渾渾噩噩,興許是剛才偷了穆延宜的手錶裝b,在夢裡竟然夢境了手錶的主人。
他夢見了被收回去的五百萬,萬惡的資本主義指尖夾著銀行卡,下一秒天上落下無數的鈔票,夏遂安開心的蹲下去撿,卻發現鈔票隨著穆延宜的離開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