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夜半未眠,去找了雲杳。
她的神藥穀穀主爹一直沒有回應她,她只能自己想辦法把哥哥淳于寒給救出來。
只不過她絞盡腦汁,也沒能想出什麼萬全之策。
「雲杳師姐,傍晚那會兒我都瞧見了。你明明喜歡大師兄,為何要和神君結契。我、我聽說神君是因為要報答救命之恩才以身相許的,可你知道,是我救的神君,不是你。」
她連留影石都沒拿出來用,根本沒想到這一點。
心裡的妒火和不甘心的情緒在絲絲縷縷纏繞侵蝕著她,偏生淳于安被灌送最多的還是善良,想要陷害人也是束手束腳,不知所措。
大半夜沒喊出來,雲杳打了一個哈欠。
上次當久了宸妃,晝起夜伏的還沒恢復過來,這次又當了昭陽公主,又又體驗上了凡人的作息。
修仙真難,她就那麼打坐一下,結果腰部以上自己軟了下來,腦袋往前一砸,就那麼水靈靈睡了過去。
要不是淳于安來喊她,怕是第二天早間醒來,會腰酸背痛得很。
對此,她除了困以外,對淳于安的態度還是相當好的。
剛聽完她來的第一句話,雲杳心裡的警鐘就敲了起來。
小師妹,你方向對了,再接再厲往下說!
她就等著淳于安到結契大典揭穿她。本來想前一天夜裡再和她說,讓她第二天去揭穿,沒想到她自己已經發現了這件事,連夜就過來了。
雖說時間還沒到,但也不差這麼一會會。
「雲杳師姐,我不和你搶神君了。」淳于安在雲杳期待的眼神,「哇」一聲哭了出來,一邊哭一邊抹眼淚,可憐兮兮的。
她看不出什麼期待不期待,她只知道雲杳師姐的眼睛比天上的月亮還要亮,在夜裡閃得有些嚇人。
「......」雲杳給她擦眼淚,她連忙躲開。
「嗚嗚,雲杳師姐,我不告訴神君到底是誰救了他,也不告訴神君你喜歡的人其實是大師兄。」
「......」雲杳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在淳于安這裡,她對姬銜就情根深種了。
都怪之前做戲給她看,戲做得太認真。
「雲杳師姐,我什麼都不說,你幫我救救哥哥好不好。他只是受了蒙蔽,不是故意要放魔氣害人的。」
淳于安眼珠子轉了兩下,思來想去才憋出一個理由,「那些、那些死去的人,不也沒有說話嗎?他們一定是不怪哥哥的,只怪哥哥背後的人,是有人操縱哥哥這樣做的。」
要不說雲杳很難跟上淳于安的腦迴路。
再讓她和淳于安相處十年,她也學不來人家的思路。
神藥穀穀主非要淳于安學神女,可人家都二八年華,早早定性了。這樣一來,兩種思維在她腦子裡打轉,可不就學得四不像。
「原來你想救淳于寒。」
「那你不要想了,我是不可能幫你的。」雲杳板著一張臉,冷聲回答。
淳于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就像是河堤崩塌,源源不絕的淚又落了下來。她緊緊咬住唇,心裡一陣一陣發抽,腦海有什麼要突破那層「善良」的結界。
她緩了一下,眼底的神色卻越沉越下去。淳于安並不知道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變化,她只知道,有些話有些事她吐露出來做出來,心裡一片通暢。
「雲杳師姐,你不幫我救哥哥,我就告訴神君,我才是他的救命恩人。」話一出,淳于安腦海中有什麼轟然崩塌。沒有了囚籠,頓覺輕鬆。
「淳于寒害了那麼多人,本就應該接受戒律堂的審訊。關乎修仙者與凡人之間的平衡,他雖不是玄天宗的人,玄天宗也有資格插手。」
「這件事小師妹還是不要再提了,我不會同意的。」
「你就不怕我說出去嗎?」淳于安眼中的淚水要落未落,瞳孔放大,不敢置信。
「小師妹若要說,就到結契大典說去。我自是不怕的。」雲杳面上冷若冰霜,心裡早就跳起了舞,還要拉著系統一塊鬧騰。
快說快說,她馬上就可以飛升了。
淳于安被氣到,甩袖走了,還氣呼呼丟下一句話:「雲杳師姐,你等著,我一定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距離結契大典,還剩下兩天。
雲杳想,她得去找找佛子謝韞芝了。
他現在算是雲杳名義上的二師兄,就住在玄天宗。
一大清早,雲杳就跑去找他。
謝韞芝來了玄天宗,雪白僧袍不變,腦袋也沒長頭髮。
偏生如此,他走動之間依舊宛如自帶光輝,君子如玉惹人多看。
雲杳到
的時候,他正在講經。聽著叫人昏昏欲睡,枯燥乏味得不適合劍修。但多的是人來聽,聽不聽得懂另說,師姐師妹們圍得嚴嚴實實,各個乖乖打坐,聽得津津有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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