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敢的很!男人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驚訝大過怒氣。手中的木舀啪的一聲被扔進旁邊的瓷罐里,一旁隨侍的白衣青衣二小仙撲通一聲匍匐跪地。
「起來,無事。」男人皺眉叫起,轉身向內間窗邊的軟榻走去。
耳邊又傳來青年人的嘮叨聲
「喂喂餵?你還在麼?怎麼信號還不好啊……你叫什麼名字?」
「姜詭,我的名字。」罷了,一個俗家姓名,告訴他也沒什麼。男人淡定的坐在窗邊,給自已斟一杯清茶細細品著。
白衣青衣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只恨自已不是聾子。二人修成鬼仙多年,早不該流汗。酆都大帝雖然不是暴君,但絕不是誰家什麼好說話的和藹老人,這是幹什麼呢!
「姜詭?真好聽。」柳白順手一個小馬屁,才接著開口。「我們也算朋友了,我這個人你知道的,膽小怕事,積蓄也不多……」
「……」
「你不讓我捉鬼賺錢,我就要餓死在街頭了,怎麼說我作為你的朋友,也不能這樣悽慘。你再給我一根純金的棒球棍行不行?不要那麼厲害的法器,就是單純的金子的。」
「……」
人間有個詞叫什麼來著?對,活久見!男人端著茶杯不敢相信自已聽到了什麼!酆都大帝手動閉麥,多一個字都不想再說。
「餵?喂喂?姜詭?你還在麼?怎麼信號這麼不好啊……唉,此路也不通……」
任憑青年人怎麼叫自已,酆都大帝都不再回應。
過了許久男人才開口「白衣。」
「奴在。」
「他問我要錢。」仿佛仍然無法相信,萬年來陰皇第一次和身邊下屬嘮起了家常。
「……」白衣不敢接話,估計主子也沒指望自已接話。
「他問我要金子……呵呵呵。」
輕笑出聲,姜詭好笑的搖搖頭放下茶杯,重新拿起看到一半的書冊。控制著不去想那孩子。
「呵呵呵呵呵……」
另一邊久久得不到回應的柳白只能長嘆口氣坐車回家。看來真的要靠賣小魚洗澡水了。也不知道這聽起來就不靠譜的生意能不能有生意。
回到家柳白找了個風水協會的網站,看著像假的,但只能試一試了。總不能在某寶賣吧,還不讓人罵死。
註冊,拍了幾張骨魚的照片發上去,就等著識貨的上門了。柳白也不怕別人覬覦大頭骨魚,來陽的他打得過,來陰的現在怎麼也算下頭有人。
就這樣等了十多天,依然沒什麼生意,柳白也沒和地府領導有什麼聯繫。心態卻越來越平和。
果然啊,只要你不上班,就永遠不想上班。
煮上一碗螺螄粉,柳白一邊嗦粉一邊追劇,他的積蓄還夠苟一陣。被張大嘴欺負了這麼些年,柳白準備好好歇歇。
剛嗦口粉語音通話就響起來,看了眼是楊依然,柳白按了免提,接著嗦粉。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