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哪裡會給她機會,早已封死一切生路。眼見鐵鎖延綿不絕,今日是逃不掉了,女鬼怒視柳白。
「沒想到你有這樣的關係,嘿嘿嘿,我是活不成了,也絕不會讓你好過!」女鬼一個轉身,舌頭飛速向柳白舔去,咬不到也要嘗嘗味道。他不是嫌她臭麼,噁心死他!
窗邊看書的人厭惡的皺起眉,鬼物就是如此,不單要害人,還無緣無故要噁心死人。反正柳白罵人家那些話,他是一個字也沒聽清。
眼見著舌頭朝自已襲來,范無咎只在乎捉鬼,根本不在意他被舔一下。柳白緊緊的閉上眼,伸出手捂住嘴……起碼不要舔嘴吧。
「姜詭。」
不知怎麼的,他在心裡下意識的喊出神明的名字。就像是生日時在心裡默默許的願望,不想讓人知道,又想神明聽見。
「著。」清淡的聲音在空中響起。女鬼就那麼被輕易的定在了空中。
范無咎和柳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那厲鬼連尖叫都沒發出來就化成一縷青煙消散了。
灰飛煙滅,連畜生道都投生不得。
「那個……謝謝你。」柳白沒說謝誰,他下意識的不想讓別人聽到他的名字。
「不必客氣。」姜詭心情不錯的翻了一頁書回道。
「……」那我們兄弟這是在忙活些什麼?
正直許多的黑無常比了比柳白又比了比自已。
「……」我也不知道啊,沒看我也累成狗麼。
柳白聳聳肩跟著比比劃劃,奇異的是溝通無障礙。
一人一鬼看起來完成了任務,又像是沒完全完成。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憋悶感,更無語的是還不敢說。
「那個……我就先走了,你朋友快醒了。淘些硃砂給她喝,能定驚。」范無咎收了勾魂鎖和柳白道別,這鎖空蕩蕩的輕飄飄的沒什麼手感。
「嗯,多謝八爺了,有空來我家取些我釀的葡萄酒。」
「一定一定。」
「慢走慢走。」
送走了八爺,柳白才感覺到有些運動過後的酸痛。揉了揉肩去看沙發上的楊依然。女鬼沒了,楊大美人沒一會就清醒過來了。
「柳小白,你可真有兩把刷子啊!」楊依然睜開眼,沒感覺害怕,興奮的衝著柳白豎起大拇指。
「你都知道?」柳白有些疑惑。
「都知道,不是真的昏迷,有點類似鬼壓床,身體動不了,心裡清楚,還能看到。」
「你看到什麼了?」
「我就看到你和一個紅影在屋子裡上躥下跳的,最後那紅影啪的一下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