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也能教他,但我畢竟身在地府,身上的神通對活人也沒什麼益處,還要麻煩邱道長了。」姜詭看了一眼在外面和念安曬太陽的柳白,無奈的笑笑,地府萬般好,卻是沒有這樣明亮的日光。
「陰皇客氣了,這樣吧,算是在這清修的居土,該教給他的老道都教給他,不算弟子,不然以後輩分上麻煩。」他也看出來兩人關係不一般了,教人無所謂,老道也希望人人都有本事懲惡揚善。只是卻不敢今後高姜詭一輩。
「多謝。我帶他去山下住處安頓好,今後道長儘管嚴格要求他,不必顧慮。」姜詭起身告辭。
「陰皇客氣……」邱老道笑眯眯的起身相送,後半句也不必當真,小磕小碰無所謂,受了重傷,這人怕沒這麼好說話。
來到院子裡,見那人用樹葉蓋著臉,微微打著鼾,想是睡著了。無奈的搖搖頭,彎身抱起他向山下他住過的屋子走去。
柳白只覺得好像坐著搖籃,晃晃悠悠又很溫暖,舒服的人不想醒來,他的體溫偏涼,懷中倒是溫暖的讓人心安。
「回去了?」睜開眼就看到那人漂亮的下頜線,柳白滿足的更窩進他懷中,頭頂蹭了蹭他頸間。
「別鬧,癢。」抱著他的大掌輕拍他兩下。
懷裡人不老實的又蹭了幾下,姜詭心間都跟著癢著,面上不動如山。
「誒?怎麼到這來了。」柳白從他懷裡出來,站在曾經住著的小院子裡疑惑的問姜詭。
「就在這龍虎山修行一段時日,學些保命的本事。」姜詭四下打量起小院,還好,雖然環境過於清苦,但該有的東西都有,修行嘛,總不是來享福的。
「啥?」柳白側耳湊近他問。
「你不要裝聽不到。」姜詭好笑的捏他耳垂。
「我不要,不是有你麼!」開什麼玩笑,他都二十多歲了,好不容易談個戀愛,剛到手就要異地?!
「白白,凡間有句話,叫愛人如養花。」輕輕捧住他的臉,姜詭垂眸看向他「與其讓你永遠只能養在溫室里,見不得風雨,我更希望你能長成參天大樹。」
姜詭眸色沉沉的看向他,無需開口說愛,依然能看見他眼中的情深。一開始他就說過,他要的,遠遠不止這一世,是永恆。這小混蛋怕是早忘腦後了。
「……」沉默的盯著他看了會,柳白伸出爪子蓋上他的臉「禁止用美人計!」
他就是不想分開嘛,誰好人剛戀愛就異地啊,何況是地面和地底。
「……」姜詭磨牙,拿下臉上的爪子抓住湊到嘴邊咬了一口。
「誒?怎麼還咬人,你這堂堂地府大官,要注意身份。」柳白皺著鼻子數落他,真是,有失體統。
「身份?我有個屁……」姜詭冷笑,從一開始他在這小混蛋這就沒什麼身份可言。
「誒誒誒,知道了知道了。」沒被抓住的爪子又趕緊去捂他的嘴「真是讓你罵了人那……」
「怎麼,你還擔心我造口業?」姜詭把兩隻爪子抓在手裡。
「那逼格就不高了……」罪過罪過,短短時日,這人就被自已帶壞了,心智太不堅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