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人厭狗嫌。連邱道長都委婉的提醒欲速則不達,可以歇息歇息,青蛙二人組愣是當作鼓勵,跳的更來勁了。
還真別說,柳白的速度快了很多,有時候幾步之間彈跳上百下,這已經不是凡人能達到的速度了。偏他仍然不滿意,拉著幾個煉體的愣頭青在雪地里站樁,兩天站下去,跑肚拉稀一片。
這還不算,向來喜歡他的白念慈現在都有些怕他。道德經連標點點在什麼地方柳白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每天問白念慈,到底什麼時候能下山抓鬼。
大家都知道他想強大的決心,效果怎麼樣不說,人是瘦了一大圈。連念安都知道他有心事,不然不會這麼多天了,一個微笑都沒有。
「你們兩個,煩不煩人。」謝必安好笑的看著又開始折騰的兩人。
柳白瘦的和死人幌子沒多少區別,光練不吃,是人都受不了。至於鄭一……能吃能喝的,除了看著更黑了,半點兒也沒憔悴。
柳白抬頭,雙眼不聚焦的看了看謝必安,繼續低頭舉手中的石塊。這兩塊大石頭方方正正,上首掏了扶手,像兩個大號壺鈴。
鄭一這幾日也知道柳白不對勁,除了一旁看顧他些,誰都勸阻不了的事,他也沒辦法。
柳白手上全是血泡,舊的沒等結痂,新的又磨出血來。不夠,還不夠。他這樣無用,要幾時可自保?幾時不拖他後腿?
「唉唉唉,兄弟,可以了可以了,你現在這水平一般鬼物已近不了身了,歇一歇,別把自已繃太緊了。」謝必安看不下去,從樹上一個閃身來到柳白身邊,抬手按住柳白的手。
還別說,練的有些成效,七爺都要用些力氣才把石頭搶了下來。
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扔給鄭一「來給你師叔上藥。」
「哦?哦哦。」鄭一愣了下反應過來趕忙拉著柳白到院中石凳上坐好,又從隨身布包里翻出紗布棉簽,打開藥瓶,細細替柳白上藥。
謝必安一旁看著有些唏噓,這對苦命鴛鴦誒,這都遭的什麼罪。一抬頭見柳白直愣愣的看著他,心虛的摸摸鼻子,不能說。
「看什麼?不是我說你,修煉也不能這麼拼命,人都累死了,還得什麼道?你沒聽道法自然麼,是讓你順應本心,順其自然……誒?誒誒!嘛呢你,撒開!」
就在他絮絮叨叨個沒完的時候,一個不注意被柳白薅住了頭髮。他沒想到柳白的手這麼快,脾氣還不好,一言不合就動手!
「不說就不說,薅什麼頭髮,你這都是什麼毛病你!」謝必安也不能真動手揍他,只能掙扎著解救自已的頭髮。
「師叔,謝…無常大人也是好心,你別惱,快些放手吧。」一旁的鄭一嚇了一跳,也趕忙放下藥瓶上前幫忙。
柳白卻不聽勸,也不說話,看準了白無常腦後勺稍長的頭髮,使勁一拽,薅下來一撮,少說有二十多根。
「我*,柳白七爺跟你拼了……」謝必安怒了,他很愛惜自已的髮型的,這好不容易養出來的帥氣鯔魚頭,被薅禿了一塊算怎麼回事!
「哎哎哎,小師叔,小師叔,柳師叔不是故意的……」鄭一見事兒不好,趕緊攔在兩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