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來的人都是她的信徒,神色狂熱。和周圍看守的村民一樣,眼裡有失去理智的瘋狂。
裝神弄鬼。柳白仔細看聚集在她頭頂的紅雲,這個德行和阿依那伐有些像,又不完全一樣,可以說不如阿依那伐。那老和尚起碼只收奉獻的神魂,這些像是獻祭。
差一個字,差了不少意思,那紅雲里偶爾掙扎出一張人臉,扭曲著、嘶吼著,可惜下面這些肉眼凡胎看不清真相。
「入我佛門,就要虔誠皈依,要是心存懷疑,現在就可以離開,雲瑤菩薩不會怪罪。」雲瑤旁邊一個矮胖的老人開口說道。
柳白望過去,那老人眼神詭異,麵皮僵硬,不似活人。
「我們真心皈依,絕無二心。」「對對,是。」「是啊。」
下面人趕忙解釋,他們千辛萬苦才來到了這裡,拿到了參加盛會的資格,萬萬不能讓菩薩不悅。
「菩薩相信你們的誠意,回去後保管諸位財源滾滾,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多謝菩薩。」
柳白撇撇嘴,要是佛祖知道有人在外面這樣敗壞他的名聲,怕不是要氣得從靈山殺過來。哪個正經出家人替人求財。
「起~拜~」
二人混在人群里,正觀察著周圍時,雲瑤身邊的老者尖銳的嗓音響起,嚇了他倆一跳。沒反應過來就見周圍的人已經跪了一地。只剩他們兩個冒牌信徒傻乎乎的站著。
「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這就很尷尬了,柳白對上雲瑤那張臉,就感覺自已和鄭一在裸奔一樣。
「嗨,好久不見,雲瑤·······菩薩。」柳白笑的比哭還難看,鄭一也好不了多少。
「師叔,這些人怎麼說跪就跪啊,都不打個招呼?」
「給我抓起來。」雲瑤顯然沒準備和他敘舊,果斷的下命令抓人。
「這麼殘暴,難怪你嫁不出去。」柳白撇撇嘴,拿起棒球棍和鄭一背靠著背靠在一起,開始突圍。
「我看你一會還怎麼嘴欠!那個長頭髮紅衣裳的反抗就給我剁掉手腳綁起來。」
「是。」守衛在周圍的青年齊聲應是。
「我真是服了氣了,你們看看這是菩薩的樣子麼。」柳白小心的擋開這些人的棍子,因為怕傷人,實在是有些畏首畏尾,施展不開。
而且他也實在好奇,這些人都是活的,那那些紅光里的怨鬼······是誰的魂魄?
「師叔,不好搞啊。」鄭一不注意時已經挨了好幾下,活著的普通人怎麼打?打壞了要沾因果,打輸了······要壞道心。
「投降,我們投降,打不過,不打了。」
「師叔?」鄭一看了眼柳白,見他使眼色秒懂,閉嘴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