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沙彌主動找上了她,說可以幫助她實現心愿。條件是,她要幫他的主人收集嬰兒的靈魂,並且煉製屍鬼。不用她動手,只需裝神弄鬼,引誘這些凡人就可以。
他們手中闊綽,真的能實現一些人的貪慾。於是信徒越來越多、範圍越來越廣,以這個小村子為中心,吸引了四面八方的「皈依者」。
現在,雲瑤猶豫了。姜詭不知道是什麼目的,並沒有把他們一鍋端了,那是不是可以利用他這份容忍繼續下去。
咬咬牙,雲瑤向前院走去,做成屍鬼前要齋戒三日,還是先穩住那些信徒。
柳白、鄭一和帽子叔叔正在等裴二狗信號,一收到消息他們就準備動手,和外援裡應外合。
正焦急間,突然就覺得身體動彈不得,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如果他能睜開眼就會發現,這一方,風停了,時間停了,外面朝賀的聲音停了,如真空般陷入了絕對的寂靜。
姜詭緩步走到柳白身前,見他焦急的咬著大拇指。心疼的撫上他受傷的耳朵。他有能力讓這傷口瞬間恢復,他更有不讓這傷口出現的本事,但這些是他姜詭的。
人間有句話叫愛人如養花。要把愛人當溫室里的花朵,用心呵護,細心澆灌,他才能開的漂亮。
姜詭覺得不是,他身為地府之主,更希望把自已的愛人養成那參天的萬年不老松。讓他堂堂正正的與自已比肩。
因為,花開有時終會敗。
這過程必將布滿危險與荊棘,而自已能做的是讓這荊棘皆在掌握之中。
輕輕用額頭蹭了蹭柳白的臉頰,稍稍給柳白的傷口止了血,不明顯又不至於惡化……姜詭嘆息一聲轉身離開。
「怎麼好像暈了一下。」鄭一摸摸腦袋疑惑。
「沒有吧,好好地。」帽子叔叔們沒什麼感覺。
「吱。」
「二狗!鄭一,走。」
「我們呢,也能幫忙!」
「咱們控制那些還沒失去神志的百姓吧。人數眾多,大家小心。」
「放心吧,對付鬼不行,對付人在行。」帽子叔叔們笑開,壓在心間的石頭鬆了松,犧牲也要在戰場上,好過在這窩囊死。
也不知道雲瑤是沒經驗,還是太自信,院子裡只兩個看守的屍鬼,被柳白捏碎了樞椎扔到一邊。
幾人悄無聲息的來到外面,雲瑤正帶著那些信徒閉眼誦經,莊嚴的德行連自已都騙了,真當是菩薩傳道呢。
鄭一三下兩下的摸上高台,來到她身後。
「你怎麼上來的!」雲瑤驚恐的看向他,剛想動手被鄭一一手刀劈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