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們的造化。」
「造化?說的好像他們占了便宜……」
「白白……」姜詭無奈蹲下身,度他一人,已是逆天而為了。
「你走開!走開!」柳白崩潰的推他。
「他算什麼菩薩!他算什麼菩薩!」柳白眼裡燃燒著濃濃的恨意。
怎麼會這樣,怎麼能這樣!是他想當然了,他給楊依然留了錢九,他以為龍虎山都是有本事的人,他以為邱老道可以應付……
「白白,這是因果!因果懂不懂!邱元道眾人,死於地藏之手,地藏早就不是曾經的菩薩,我懷疑他被人頂替了才會將他囚禁在酆都。」姜詭無奈的解釋。
「他們生前行善積德,是有機會有個好的去處的!」
「真的?」
「真的,你聽我說」姜詭捧起他的臉
「你將有無盡的生命,這是你要經歷的七傷八苦,你要看淡別離,生死簿上寫了死於午時三刻,多一分也不行!」
「可是,他們再記不得我了………」
「……」
「嗚嗚嗚嗚嗚」
輕輕的把人抱在懷裡,姜詭任由他痛哭出聲。直到嗓子哭不出聲音,眼睛也腫了柳白才終於平靜下來。
謝必安也在這時候來到院中,看了看熟悉的幾人,眼中神的不明。
「謝必安,可換別人來。」姜詭邊幫著柳白把幾人屍身擺好邊開口對他說。
「多謝帝君,臣…可以。」
白無常畢竟也不是初出茅廬的小鬼,平靜的掏出抓捕令,仔細的核對身份信息。
「邱元道、朱三、吳二……」
一個個數過去,發現少了好幾個人的名字,謝必安身側也只站了懵懵懂懂的三個神魂。
柳白反應過來,趕忙撲到鄭一屍體的面前,摸他的脈搏。
「姜詭,他沒死,他沒事。」
「嗯。」姜詭掃了眼小道土手腕處斷掉的紅線並不多說,只當沒看見。
擺擺手,謝必安躬身行禮拉著三個神魂離開了,從頭到尾不曾再多看那小道土一眼。
柳白安頓好鄭一,又跌跌撞撞跑進了觀內,果然在供桌下找到了哭成淚人的白念安。
「念安……」
「柳白師叔……嗚嗚嗚嗚嗚」
兩人又是抱著頭痛哭了一陣,姜詭不能感同身受,也不阻止他們,只打量著這樸素的道觀。
除了門被拆壞了,山門口的鐘被敲碎了,裡面並沒有被破壞,尤其供奉在觀中的三清,一碰就碎的泥像,連位置都沒變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