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滾。」
一臉懵的被受傷的人劃拉出門,范無咎痛心疾首「你不識好人心!」
「我真是謝謝你,麻溜的,滾滾滾滾滾」
「那我去打酒。」
「我受傷你讓我喝酒?」
「白酒殺菌,給你醒醒腦子。」
「……」
謝必安嗤笑一聲呆愣了很久,掌心攤開,一柄小小的桃木劍靜靜地躺在掌心。
「呵,本就是緣淺情不深。」小木劍化成一陣輕煙散於空中。
人在極致的悲傷時,大腦是一片空白的。有姜詭幫著,柳白其實在處理幾人屍身和安頓鄭一的時候,大腦都是一片空白的。
直到一切都處理好,柳白才發現違和感。
「念慈師兄呢?」不該不在的。
「師兄在後山。」
「後山?」
「嗯,被掌門師兄鎖在了後山密室里。」
「……」
念安到底年紀小,這麼重要的事現在才想起來說。
二人跟著念安來到後山,七轉八拐的走了好一陣子,才在一間石室內找到了白念慈。
「師兄……」
柳白看到他的樣子不受控制的紅了眼眶,念安更是哭著撲了過去。
只見白念慈髮髻散亂,眼下青黑,再沒有往日溫潤如玉的樣子,尤其被鐵鎖鎖住的手腕腳腕處早已一片青紫,皮都磨破了。
順著手腕看過去,十指都不成個樣子了,想必一直在試圖掙開鎖鏈爬出去。
「柳白、帝君,太好了,你們來了,師兄他們沒事了吧……」白念慈看到進來的人是柳白眼前一亮。
「……」柳白沒有開口,只憂傷的看著他。
「沒能救下他們啊……」白念慈看到他的表情喃喃道。
「……對不起師兄……」
「該對不起的是我,是我無能……」白念慈雙目赤紅,是自已性格溫吞,不喜爭鬥,疏於外練筋骨,才在大廈將傾的時候,像個懦夫一樣,苟且偷生!
「師兄!師兄!」「師兄!」
白念慈似哭似笑,嘴中念念有詞,額上血管繃起,可以看到裡面逆流的血液。
發現他狀態不對,柳白劍指點在他胸口,炁匯於指尖,小心的輸進他心口,希望能幫他平復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