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刀翻了幾個個,插在幾人面前。天上的雲驟散,不知怎麼的,雷聲大雨點小就這麼結束了。
「……」幾人目瞪口呆看著莊畫樓鏽跡斑斑、只有半截的西瓜刀……
「這,真就是西瓜刀?」鄭一心想,我只是年紀小,不是腦子小。
白念慈直白的豎起大拇指,這一招太漂亮了。
「厲害厲害。」柳白也佩服,他的棒球棍都絕對抗不下這一下。
「我花了好多時間在它上面設置陣法,大概有效果了吧,看。」
莊畫樓扒拉著斷刀手柄,幾人這才看清,纏著很多層的紅線,已經融化的不成樣子,黏黏糊糊粘在手柄上。
「你可真是個天才。」難怪都說做道土也要講天分。
「瞎胡吹。」莊畫樓笑著搖搖頭,把手上的另一串紅繩重新纏在刀柄上。
柳白突然福至心靈,他不像道土,他的種種行為、穿著,都像是另一種存在……
儺。柳白心臟驟縮,本是十惡不赦的凶獸,儺神現世,為大災大疫而來。
「咳咳咳」樹林裡傳來咳嗽聲。
幾人朝林子方向看去,一個烏漆嘛黑的身影晃晃蕩盪的出現。
裴汝真的很慶幸自已強烈要求穿衣服,即使後面體型巨大,也要求柳白定製了,不然,還化什麼形,直接原地去死就好了。
只見那人身上雖然有煙燻的痕跡,仍擋不住發光的冷白皮,全身鬆散的沒骨頭一樣,舉手投足卻帶著自小養成的貴氣。
微挑的細眉,狹長的眼,就算上半身沒幾片布料,半截褲子也碎碎糟糟,依然語帶囂張的看向幾人,
「怎麼,被小爺帥迷糊了?」
是裴汝!除了他沒有人這麼欠揍。
龍虎山幾人齊齊的翻個大白眼,噓聲四起。
莊畫樓不知前因後果,好笑的看著幾人的表情,怎麼高興中帶著點嫌棄?連端方正直的白念慈也如此。
正想著,只見裴汝幾步跨到柳白面前。
「幹嘛?」
「小爺是人了!」
「不全是。」柳白眯眼擺出面癱臉,這傢伙沒憋好屁。
果然「那不重要!姓姜的都失聯了,跟我。」裴小爺,目的簡單明了。
「不好意思,生殖隔離。」
「鬼都行,貂怎麼著。」
「你要不要回憶一下,你能重新當人是因為誰?」
「……」裴汝一愣而後一副吃了屎的表情,慫眉耷拉眼的自閉了。
「哈哈哈哈,好了二狗,好男人多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