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一切都在主子計劃之內。」白衣面無表情的否決「我等只需看好,不讓這魔物逃出就好。」
「······」青衣也跟著端著臉,心裡卻咯噔咯噔的直跳。他們也想上報給主子啊,可是誰知道他現在在哪呢?
更痛苦的是要瞞著謝必安。十殿閻羅加上范無咎,都未必有這一個心眼多。
謝必安歪頭看了眼對面的兩個人,算了,就當什麼都不知道吧,難得糊塗。
在眾人看不見的地方,滾滾紅雲咆哮著從海平面升起,以銳不可當的氣勢迅速朝著以北市為都城的凡間。定睛看去,紅雲中正是一個個赤發山鬼,他們身下騎著的是變形後,流著膿瘡的屍鬼。
因為數量龐大,才會錯看成一片片紅雲。他們怪叫著,從海中翻滾著撲向陸地。一直在袖手旁觀的昊天大帝在九重天驟然睜開雙眼。
那些鬼物像是不知道疲倦與恐懼的無頭蒼蠅,前仆後繼的撞在護國大陣上,鮮血染紅了海水,依然沒完沒了的衝上來。
在凡人眼裡,也只是一聲接一聲的悶雷。
「這個天氣,不要出海了吧。」年輕的女兒叮囑自已的爸爸。
「嗯,等天晴吧。」
地藏算了算時辰,依然沒有接到動盪的消息,看來,阿福的軍團一時半會是攻不進來了。阿福是不敢來的,那樣天界會出手。
這麼多年以來,他們就像是陰溝里的老鼠,從來不敢光明正大的聯繫,現在姜詭終於露出了破綻,他不會放棄的。
連這一院陪了他萬年的小沙彌都是可以犧牲的,又有什麼能阻止他呢。
從身邊拿起從不離身的禪杖,從沒人留意過,他禪杖上的佛像是骷髏面。輕輕撫摸上面的紋路,地藏捨不得的嘆息一聲,那金銀銅鐵都不及它堅硬的物件,就化成一捧金粉。
「南無阿彌陀佛,去吧。」
那金粉化成一隻只金色的小蟲,竟衝出地府的禁制,全部飛往人間。
「還不稟告帝君?」謝必安望著那些芝麻大小的噁心蟲子急了。這再裝死,要出事了。
「二位仙使?」范無咎也摸上勾魂鎖,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不對勁。
「······」青衣、白衣依然不言不語,像是站成了兩塊頑石。
「你們不去,我去。」謝必安不耐,轉身欲走。
「無常留步。」
「?」
「主子不在。」
「什麼意思?什麼叫不在?去了哪?什麼時候回來?」謝必安覺得額頭直突突。
「我只知道,二位要是離開,單單靠我和青衣是守不住酆都的,到時,跑出來的怕就不止是地藏宮的魔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