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鬼的聲音是從斷頭處發出來的,他一時有些不習慣適應了一下才重新開口「我是兩個小時前,開著我的小轎車故意撞到路邊停靠的卡車下面的。」
「哦,難怪腦袋撞的細碎。」鄭一點點頭,被柳白瞪了一眼,什麼都沒有他八卦重要。
「為何自殺。」柳白繼續問。
「欠債,我欠了好多好多錢,不是什麼吃喝嫖賭,是投資了些建築設備賠了本錢欠的。」他生前大概也是體面人,怕人誤會解釋了一句。
「那為何找到這。」
「我有兩個可愛的女兒,我與妻子一直很恩愛,出車禍前,我已經想好了要死,還讓妻子熱了酒給我。」
「·····」
「我怕連累別人,剛好看到家附近不遠處的物流停著大貨車,就那一輛,我就踩死了油門沖了過去,人死債爛,我給她們留了些錢夠他們生活了。」
「所以?你有何心愿未了要找到這?」
「我魂魄飄蕩時,看到了我妻子與那大貨車的主人親熱。」
「什麼!」一旁的裴二狗狗叫了一聲,這怎麼個事?紙頭哥都為了家死了,那女人原來早就與別人有染?
「所以,你懷疑你妻子和姦夫合謀誘騙你自殺?」
「不不不。」紙頭人連連擺手,紙腦袋不牢靠的一晃一晃「與我妻子無關,定是那奸人害我。」
他焦急解釋的樣子滑稽,在場的三人卻誰也不覺得好笑。
「我們幫你狠狠揍他一頓?」裴二狗也不管他一隻狗會說話嚇不嚇人了,急忙提議。都是怪物,他和紙頭哥,誰也別嫌棄誰了。
「那也不用不用,我就是有些憋屈,找個地方傾訴傾訴。」
「······」柳白明白了,這是個窩囊老實鬼,難怪讓人騎著脖頸拉屎。
「師叔,這事不能就這樣算了。」鄭一看向柳白。
「哦?你說如何?」柳白現在主要就是起個保鏢的作用,具體決策和怎麼動手,他都不會參與,不然功德怎麼能算在鄭一頭上。
「來來來,二狗,到我們出場啦。」
昏暗的巷子裡,剛從張寡婦家裡出來的男人喝的醉醺醺路都走不直。最近他心情舒暢,勾搭了一年多的姘頭馬上就要變成自已的妻子了。
說來,那娘們也是心狠,為了和自已在一起,硬生生給她窩囊男人洗了腦,勸他去死,還怕死不成和自已做了套,就等著他上門找死。
這樣的女人,要不是看在她手裡有前夫留下的錢的份上,他還真不敢娶。等他把錢騙到手,就讓她帶著那兩個拖油瓶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