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找自已,大概也是怕這房子裡每一位女主人都如此吧。
再看床上的女人,一直如行屍走肉般出氣多,進氣少,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後流下一行清淚。
後悔這麼大年紀,還冒著生命危險要幫這個人生第二個孩子了吧。
「之前,得罪了什麼人麼?」柳白一邊踱步在臥室中查看,一邊開口詢問姓權的。
「我算個小高層,大概也得罪些人,但深仇大恨是沒有的。」權先生搖搖頭,自已為人圓滑,沒什麼仇家。
「看來,要問問她本人了。」柳白點點頭,雙手結印,朝著虛空一點一拉,一道鬼影從權太太牆上掛著的個人寫真中,被扯了出來。
「為什麼要多管閒事!!!」那女鬼有些狼狽的半趴在地上,憤怒的瞪著柳白。
只見她有些披頭散髮,穿著病房的無菌病號服,腰腹處贅肉哆嗦著油膩膩的,正面破出了血窟窿,裡面空空蕩蕩。
柳白走上前也不嫌棄,伸出手指輕輕撥開她眼前的髮絲打量。
也是個熟人,是不同部門的前同事。與自已一樣,她也停留在最美的年紀,柳白成了仙,她成了鬼。
目光看向她還在流血的腹部,記得離職時,她快要生產了,沒想到……
抬手懸浮於她腹腔上方,白光閃過,傷口漸漸癒合結痂。
女鬼愣了愣,做了鬼了,很多事能感知得到。眼前的人是神仙。
她漸漸安靜下來,漆黑的瞳孔看向眼前的神仙……」
「柳白……」
「嗯,是我。」點點頭,柳白大方的承認。
「你竟有這樣的機緣,真好。」女鬼恢復了些理智,有些羨慕的的嘆息。
「你怎麼回事?」沒有多說,他看向女鬼。
「這公母倆不肯對你說實話?」女鬼諷刺的看向床上的女人和一旁的男人。
「做了壞事的人,總是不肯親自撕開遮羞布。」
「你說的對,這個男人,貪得無厭,有些早產的現象,想休一個月在家養一養,又不想浪費產假,少陪孩子一個月,就去求他……」
女鬼像是回憶起了什麼,怔愣著撫了撫腹部才接著開口說「他要了我五千塊錢才給我批了假,多好笑柳白,我們一個月也就賺這麼點錢。」
「嗯,是可恨,但這不是你要報復他的理由。」
「沒錯,錢權交易麼,就算是我這種小蝦米的肉,也要避諱人的。我關上了門才把錢給他,可這個老虔婆!」女鬼尖銳刺耳的聲音乍起,指向了躺在床上的婦人。
「她更年期綜合症,疑神疑鬼,硬是懷疑我和這油膩男人有什麼曖昧,她帶著人到單位里鬧,到我家裡去鬧,可憐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