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條斯理的收好油紙傘放在一旁,天公作美,雪花小了很多,不至於迷人雙眼。
「我也不算個死的太透的人。」
話落手一翻掌中出現個松鬆散散的雪團,毫不猶豫的扔到了眼前人的臉上。
「……老東西,你完了。」
說著小聲些的人早把自已是偷偷進來的事忘了一乾二淨。
偌大的梅園裡到處都是紛亂的腳印和暢快的笑聲,天上的雪停了,梅園裡依舊落雪紛紛。
看客也是愛惜生靈的人,只取梅上雪,不曾傷梅半分。離去時,梅園地上依然潔白一片,無半分落紅。
地府
地府中依然沒什麼變化,姜詭不在,別處沒什麼影響,該運轉的工作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只鎮壓在酆都的宮殿,也就是姜詭的居室不同,這裡如一潭死水。
至少在青衣眼裡是這樣的。他隱在暗處,看著白衣仙人舀起桶中清水一點一點澆給彼岸花,反反覆覆,樂此不疲。
所以,他的花也比別的事重要。只要跟姜詭有關,一絲一毫都馬虎不得,就算他不在這,這裡的一草一木都不能有變化。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白衣放下水舀轉頭看向他,奇奇怪怪。
「他不在這,落些灰塵又如何,值得你每日來這睹物思人!」
「慎言!」白衣皺眉怒喝。
「慎個屁。」聽到這兩個字,青衣暴起,一拳砸過去。
「你真是魔障了…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明白,我只是終於帝君,生生世世,皆為酆都帝君家奴,根本無關情愛!」
白衣抬手格擋,到底是什麼時候,這人變得如此執拗!心境上他高出一籌,身法上不相上下,顧及著不能傷人,白衣有些束手束腳,只能連連退讓防守。
「那你說,你的情愛關乎誰,你的心中到底有誰!」
「我看你真的是欠揍!」
白衣無奈,這是什麼毛病,隔三差五就要到自已這松松筋骨??不再收手,白衣知道不把他打服今天又不得安生了。
向往常一樣攻過去,青衣卻沒像往常一樣閃躲,而是從袖中抓出什麼東西撒了過來……
「!!!」白衣一動不能動的的定在原地,不敢相信相伴千年的人,居然使陰招!
不過是尋常打鬧切磋,怎麼還用上了手段!
「我帶你離開酆都好不好。」青衣並沒有得逞的興奮,嚴寒悲涼的看向眼前人。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白衣心想我要是能動一定大嘴巴抽你。
是他不想開口說話麼,給他機會開口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