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聲,柳白一口鮮血噴出來,染紅了眼前的地面,再承受不住一頭扎進血泊中。
「呵呵呵呵,也不過如此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如死狗一樣趴在血水中的人,臬桃覺得有些無趣,不知道姜詭會不會更耐玩一些。
一低頭卻見那人嘴唇微微顫動,以為他終於受不住要叫姜詭了,臬桃有些興奮的上前聽他怎麼呼喚那個名字。
「看門狗,你可真醜。」見她湊過來,柳白努力的扯著嘴角,暢快的說出口。
他賭臬桃殘暴,聽不得這話。
「你找死!」臬桃動了殺心,這樣的貨色,怎麼可能真的威脅得了姜詭,想必殺了就殺了,昊天帝也不會怪罪自已。
想罷,五指彎曲,一爪向柳白的頭骨抓去……
驚恐的瞪大雙眼,臬桃最後一個念頭就是,他來了,他不該這麼厲害的。
只見一絲紅線從臬桃眉心,透體而出,留下芝麻大小的細孔,然後臬桃的身體,就像多米諾骨牌效應,由這個點碎成一塊一塊……
凶名響徹三界的刑罰之神臬桃,只一招,魂飛魄散。
姜詭跪坐在柳白身前,一直沒什麼情緒波動的人顫抖著雙手,遲遲不敢落在他身上。
「是我不好,我不該和你分開,是我不好白白……」
輕輕把柳白抱在懷中,姜詭的淚止不住的滴在他身上。
「老公……好疼啊……」柳白見他來了,忍了許久的痛楚席捲而來,不再強忍著,痛呼出聲。
「不疼了,一會兒就不疼了。」姜詭心疼的幫他處理傷口,如果柳白有一分痛,他就要痛上千倍、萬倍。
輕輕將柳白錯位的腳腕掰正,柳白悶哼一聲,再輕也是痛的難以忍受,大掌撫過傷痕,姜詭慢慢平復好自已的情緒。
「白白,在這等著,我幫白白出氣。」
「別去。」柳白用盡力氣一把抓住他「我們回家,我不疼了,我們回家。」
如果誅仙是那麼容易的事,姜詭也不會一再忍讓了。
畢竟同屬神界,殺一個臬桃九重天就算憤怒,他也受了重傷,兩邊還可以保持表面平和。
以後他們再小心些就是了,不必大動干戈。
「乖,一會兒我們就回家。」輕輕脫下外袍蓋在柳白身上,姜詭站起身。
「不要,姜詭,不要。」動了手,就沒有了回頭路。
手腕輕翻,黃泉印懸浮於柳白頭頂,灑下暖黃色的金光,柳白被籠罩其中,就發現無論他怎麼拍打,都走不出這方寸之地。
「看好他。」
「嗡」一聲寶印發出輕鳴算作回應。見掙扎無用,柳白只能乖乖的坐好,瞪大眼睛看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