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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你無關。」虞恆的語調很冷靜,「謝森,離我遠點。」

謝森嗤笑著:「你行,我看你的嘴能硬到幾時。」

虞恆此時閉著眼睛,聽力忽然變得十分敏銳,他真的聽到一個離他遠去的腳步聲,彷佛謝森已經走了。

虞恆站在原地沉默片刻,難得地露出苦笑,這都是什麼事兒呀。

他原本的經紀人是個溫柔善良的大姐姐,可惜大姐姐一個多月前因為生孩子休產假,原本讓另外一個經紀人暫時接手他,但該經紀人這兩天家中有事請假,而他今天又有重要的拍攝,公司臨時給他找了謝森來。

虞恆從前只見過謝森,沒具體接觸過,今天一場拍攝接觸下來實在是對謝森厭惡至極。無他,謝森總是時不時找機會就用手在他身上摸,揩油,讓他作嘔。

他當時心想著拍攝結束回到公司就申請換個經紀人,結果就這麼一會兒的時間,出事了。

現在的情況是他看不見,他所有的檢查單據都在謝森那邊,而他也確實像謝森說的一樣在這裡不認識別的人,舉目無親,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做。

有那麼片刻,他不知道該怎麼辦。醫院人來人往,聲音嘈雜,但卻讓他覺得很孤獨。

他看不到,不知道周圍是什麼樣子,莫名感覺自己融不進去,有種難以言說的孤獨感,周圍的一切都離他很遠,他甚至站著都不敢亂動,生怕撞到什麼不該撞的。

他現在的樣子應該很傻吧,他苦中作樂地想著,著名coser妝容花亂,衣衫不整,站在醫院急診大廳里發呆。

就在他深吸一口氣,打算高聲呼喊請醫護幫忙報警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耳熟的聲音。

「虞恆。」

他差點嚇得魂兒都飛了,這個聲音他從小聽到大,聽著這個聲音從小男孩的清亮再到變聲期的公鴨嗓,最後是如今的低沉暗啞。

他前男友的聲音。

他哆嗦著嘴唇說不出話來。

為什麼他從出生到現在最悽慘的時候居然遇到了前男友,為什麼讓他這麼狼狽的時候被對方看到。

完,以倆人分手時的慘烈場面,不知道會怎麼說他。

也許謝森的嘴真的開過光,畢竟對方剛剛還揚言他在這裡不認識別人,只能依賴自己。

結果現在就來了一個他認識的人。

只不過這個人他現在也不怎麼想看到而已。

他苦中作樂地想,也許此時司印戎的登場應該有高光,有奏樂,畢竟這真的是一個意外的「閃亮登場」。

虞恆完全看不到,甚至不知道前男友站在他身體的哪裡,走了沒有。

但片刻後他又聽到司印戎的聲音,得知人還沒走。

司印戎的聲音里罕見地帶著些許遲疑:「你……看不到?」

虞恆沉默片刻,小聲說:「看不到。」

是前男友還是噁心的經紀人,這對於虞恆來說幾乎是一道送命題。

對比了片刻,他還是選擇前男友。

畢竟前男友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人品還是絕對值得信任,他們從小認識到大,就算分開了他也會對司印戎的人品給予肯定。

想明白後,他小聲跟司印戎說:「能不能麻煩你報警,幫我把警察叫來?」

司印戎用聽不出語氣的音調問:「怎麼回事?」

虞恆搜腸刮肚,發現他想不出更好的謊言,乾脆實話實說:「我剛才撞到頭後就看不見了,經紀人載我來這裡看急診,從急診室出來打算去繳費做檢查的時候我們發生了些矛盾,他就把我扔在這裡走了。」

他說完後,迎來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不知道過多久,他聽到司印戎拖長聲音說:「哦……貴圈,懂你的人。」

虞恆不知道自己臉紅了沒有,雖然他在司印戎面前丟過很多次人,但沒有哪一次像今天這樣慘烈。

太羞恥,真的是太羞恥了,想到從前分手時說的話,他感覺自己的臉「啪啪」作響,格外火辣。

為了緩解這種腳趾扣地的尷尬,他深呼吸,努力掌握談話的主動權,「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我張口喊醫護。」

他話音剛落,忽然感覺到有人拽住他的胳膊,司印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你剛才在急診室里看診,醫生有過醫囑,開過單據?」

「對。」

司印戎拉著他的胳膊帶他往前走。

當眼睛看不到的時候,感官會變得格外清晰,虞恆感覺到司印戎帶著他走路的速度並不快,是一個就算他眼睛看不到都不會吃力的速度,甚至不會讓他頭暈噁心的感受加劇。

他不知道司印戎要把他帶到哪裡,只感覺他們走了大概很久,可能七拐八彎過,畢竟他此時方向感也不清晰,但就在他想問的時候,對方終於帶著他停下。

他被司印戎按著坐在椅子上,聽到對方說:「醫保卡。」

虞恆從外套里摸出醫保卡遞出去。

幸好謝森當時掛完號後就把醫保卡還給了他,也幸好他今天拍攝完以後穿上的外套里有他的重要證件,讓他此時的狼狽少了些。

片刻後他聽到印表機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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