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開場拍,鹿笑妍轉而道:「虞先生,司醫生跟我說了你的情況。」
虞恆不自在地說:「叫我虞恆就行。」
他很少聽到虞先生這個稱呼,圈內人叫的都是司印戎口中的「花名」,沒有誰叫他虞先生。
「好,虞恆。」鹿笑妍說著就把盲杖遞給他,「這是司醫生買的盲杖,你先熟悉下。」
虞恆接過盲杖摸了摸,感覺材質很輕便很結實,是根不錯的盲杖。
鹿笑妍看他在熟悉盲杖,就跟著介紹盲杖怎麼使用,如何用手握,盲杖一端放置在身體的哪個位置最合適,走的時候怎麼用盲杖敲前面,怎麼樣規避前方的障礙物。
對方講得細緻認真,不知不覺就緩解虞恆的緊張,讓他慢慢學會使用盲杖。
同時鹿笑妍給他講的時候也吐槽過那種所謂的智能盲杖,語音播報,真的並不好用,只能聽到一直在播報聲音,但並不會對規避障礙物有什麼用。
曾經一直很喜歡智能產品的虞恆:「……」
他想,這次他好了以後,可能真的要回歸傳統機械了。
講了一會兒又練了一會兒後,兩個人坐下來休息。
可能是怕虞恆無聊,鹿笑妍主動跟他聊天。
「說起來這是司醫生第一次找我幫忙,我還一直很想感謝司醫生,這次終於有機會。」
虞恆心中一動,就問:「怎麼回事,印……司醫生幫過你的忙?」
「幫過。」鹿笑妍回答:「我學護理專業,實習的時候是被派到司醫生工作的那家醫院,他那個時候是住院總,看著臉色冷冰冰不怎麼說話,但其實人很好。有次我犯了個可大可小的錯誤,司醫生發現了,不過他沒有懲罰我,也沒有說出去,就是提醒以後注意就讓我走了。」
「當時真的很感謝司醫生,可惜我能力不足沒有留在那家三甲,去了這附近的社區醫院工作。」
虞恆聽後低聲呢喃著:「他人一直很好。」
他一直覺得司印戎人很好,總是會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去幫助別人,但對方做了什麼不會說,再加上表情通常很高冷,所以總會有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
兩個人之間的交集就只有司印戎,所以聊天的時候話題也總落在司印戎身上。
鹿笑妍用八卦的口吻悄悄跟虞恆說:「其實我今天來,還有朋友找我,讓我觀察下司醫生是不是還單身?」
虞恆內心咯噔一下,心情特別難以形容。
「為什麼要觀察司醫生是不是單身,怎麼觀察?」
「首先就看有沒有女生跟司醫生同居呀。」鹿笑妍說,「不過看起來是沒有,司醫生獨居。」
虞恆語氣幽幽地問:「我不是人嗎?」
「哎呀,對不起。」鹿笑妍立刻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就是司醫生好像之前一直是一個人住來著,虞恆你應該也只是剛搬來,暫時住一段時間。畢竟這個家裡看起來不像總是住著兩個人的樣子,茶具都只有一套。」
虞恆:「……」
怎麼觀察得這麼細緻,不做偵探可惜了。
雖然鹿笑妍說的應該是實情,但不知道怎麼,虞恆就是覺得心裏面被刺了一下——
「剛搬來,暫時住一段時間」
他剛搬來的確不假,但就不能一直住著嗎。
他心裡賭氣一樣地想著,不過還是什麼都沒說。
現如今的他沒有任何立場說這些。
「我是周六剛搬進來的。」他主動跟鹿笑妍解釋,語氣中一點也聽不出其他情緒,「你沒有看錯。」
鹿笑妍笑笑,接著說:「其次還要看司醫生有沒有談戀愛的跡象,因為如果有的話,生活中房子裡總會有痕跡,比如說會多一些情侶款的裝飾品……」
虞恆聽了,真的感覺原來人人都可以是福爾摩斯,還能如此見微知著。
不過鹿笑妍看了一圈,顯然沒發現什麼裝飾品,「司醫生家裡好簡潔好乾淨,都沒發現裝飾品。」
她坐在客廳觀察半天,沒有得出任何有意義的結論,只能問虞恆:「虞恆,你跟司醫生在一起住了兩天,有沒有發現司醫生有對象?」
虞恆猶豫著問:「這要怎麼發現?」
「就是他有沒有甜蜜地跟人發消息,打電話,這兩天有沒有跟人出去約會,或者有沒有人來找他。」
虞恆聽完,自己倒是真地認真想了想,出於說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他也很想知道司印戎此時此刻到底有沒有對象。
他搬來這兩天確實沒聽到司印戎接什麼戀愛相關的電話,接電話的時間多半都不長,通常都是工作相關的事情,沒有任何甜蜜口吻,公事公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