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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論上是會恢復,但實際上誰也沒辦法作保證,臨床上也確實有無法恢復的案例。

但是醫生很多時候都不能將真實情況以及可能性告訴病人,要多鼓勵安慰,不然失去信念,病人每天胡思亂想,不知道會出什麼事情。

人活一口氣,這句話在臨床醫學上很多時候都沒錯。

他不想讓虞恆整天胡思亂想,雖然說對方一直比他想的還要堅強,但也會忍不住擔心。

**

吃過午飯,虞恆跟司印戎一起去醫院。

這次依舊是坐著輪椅去,不同的是虞恆這次能看到光,眼中有光影子,還依稀能從非常模糊的成像中看出些不同顏色來。

司印戎推著虞恆往前走去,跟之前幾次來醫院不同的是虞恆瞳孔會對不同的光線有反應,這證明視神經在慢慢恢復。

從前剛出事時,虞恆眼底雖然能夠倒映出景物,卻對光線刺激沒有任何反應,現在有,是一個非常好的進步。

不過虞恆雖然能看到光,但卻看不清事物,依舊不知道司印戎要帶他去哪。

在醫院裡七拐八彎後,他感覺自己來到一個相對擁擠地方,這裡有不少人說話,很像是門診或者急診局域。

他被推到一個房間裡面,司印戎扶著他的手放在一個冰涼的儀器上,同時說:「下巴放在這裡。」

虞恆沒聽清,就問:「怎麼做?」

眼睛看不到的時候他對周遭環境格外敏銳,對聲音也聽得十分清楚。

但是當他能看見後卻對聲音沒那麼敏感,再加上周圍又吵,他剛才是真的沒聽清。

司印戎沒有多解釋,乾脆將他的下巴按在機器上,將一個塑膠質感的東西貼在他額頭上,說:「別動。」

虞恆感覺好像有不同顏色的光在他眼前晃了晃,他做了幾個檢查,又把他推走。

這次周圍的環境慢慢變得安靜,他若有所感。

果然在司印戎敲門片刻後,他又聽到那位神內醫生葛平盛聲音。

「怎麼又來,有什麼情況,還是病情有進展?」

司印戎:「他能看到光了。」

虞恆雖然睜著眼睛,但也只能看到巨大模糊光影在晃動,片刻後有光影在他面前晃動了下,隨後那位熟悉的神內醫生葛平盛問:「被撞到的地方還疼嗎?」

「不疼了。」

「嗯。」葛平盛說:「有光感證明視野在恢復,回去繼續吃藥,做眼部康復訓練,過幾周就會好的,別擔心。」

葛平盛說完,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說:「你看,我說七天沒錯吧,你這就能看到光了。」

虞恆:「……是的,謝謝你。那你能不能再估算下我的眼睛什麼時候能完全恢復?」

葛平盛:「……?」

這是在為難醫生,他難辦地看著司印戎,想想只能說:「這個要看你自己體質,不過你別擔心,你還年輕,出血量很少,壓迫視神經時間很短,慢慢來總會恢復。」

虞恆沒說話。

司印戎低下頭,看到虞恆表情似乎很沉寂。

他正想說什麼時就看到虞恆又抬頭,笑著說道:「嗯,好,我不擔心,我還年輕,出血量不多症狀不嚴重,只要堅持做眼部康復訓練,總會好的。」

司印戎手指抓緊輪椅,虞恆從來都比他想的要堅強樂觀。

「哦,對了。」正經事情說完,葛平盛忽然半真半假地問:「要不要做腰穿,看看顱內壓正不正常?」

虞恆沒聽過也沒做過,就問:「腰穿是什麼?」

司印戎:「不用。」

虞恆摸摸鼻子沒說話,既然司印戎已經幫他拒絕,那還是不做了,他相信對方判斷。

雖然他感覺這位神內醫生的醫術應該不錯,但人似乎不那麼靠譜。

離開的時候他問司印戎:「腰穿到底是什麼?」

「從脊椎骨抽取腦髓液做檢查。」司印戎簡短地解釋:「用不著。」

虞恆一聽打了個寒顫,從脊椎骨抽液體?

一聽就痛得不得了。

他是那種耐痛點很低的人,打個針都會覺得疼得不行,這種從脊柱抽液體的事情非絕對必要,堅決不做。

總感覺葛平盛忽然提起腰穿怪怪的。

他決定轉移話題,問:「我應該怎麼做康復訓練?」

「目前還不用。」司印戎回答:「等你視野更清晰些再做。」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熱敷眼部,同時做眼保健操。」

虞恆很乖巧地回答:「好。」

但這個「好」字說完,他想起司印戎後半句話「做眼保健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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