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這樣想著,一邊下樓去買凍冰塊的模具。
冰塊凍上後,虞恆在房間睡個覺,再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感覺快可以準備晚飯的時候。
他拿出手機給公司跟主辦方回了消息,商量下周的事情,又在微博營業一圈,放出曾經的美圖,最後再給父母打個電話報平安。
打電話的時候他媽正在麻將桌上,壓根沒心情聽他說話,沒說兩句就掛。
虞恆深感兒子不如麻將現實。
等做完這一切已經是下午五點多,他準備去煮米飯。
等米飯煮上後,他翻出司印戎家陶瓷刀準備切海鮮。
虞恆深知自己幾斤幾兩,刀工完全擺不上檯面,也不追求切速度跟薄厚,只追求不要切到手,差不多就行。
切完後就把海鮮鋪在冰上靜置。
切海鮮的時候手機響起幾次消息提示聲,只不過他在切東西沒空看。
司印戎查完房坐在辦公室里寫材料時,怎麼想怎麼不放心。
虞恆不會真的做飯吧。
他就是隨口一說,哪裡能真的讓虞恆做飯,萬一切到手怎麼辦,家裡刀都很鋒利,有些甚至鋒利得堪比手術刀。
但想起下午兩點多,虞恆一本正經地發消息問他幾點吃晚飯,一副要做晚飯的樣子,他要寫材料就怎麼樣也寫不下去。
他忍不住拿出手機,點開置頂「沒良心」對話框,發消息:別做晚飯,等我回來
司印戎:家裡刀不要亂用
司印戎:不想周末帶你去醫院急診包紮傷口
但虞恆一直沒回消息。
就在司印戎忍不住想打電話的時候,忽然收到虞恆發的圖片。
沒良心:[圖片]
沒良心:印戎哥,海鮮都切好啦
司印戎屏住呼吸點開圖片,發現還好,雖然不是很規整,但大致可以看。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決定早點回去,把材料帶回家寫。
走去醫院停車場路上,他感覺真是欠了虞恆,要不然怎麼讓對方做個飯心裏面都這麼不踏實,好擔心出事。
虞恆切好海鮮後就放在冰塊上醒肉,之後在卷壽司。
司印戎開車到家時他剛卷好壽司,見對方開門進來就笑著說:「印戎哥,飯做好啦。」
但不知為何,司印戎到家後連鞋子都沒換就走到他身邊,一把拽起他兩隻手低頭看。
虞恆覺得奇怪:「怎麼了?」
司印戎沒說別的,看了片刻後就放下虞恆手,重新走回玄關處換鞋。
虞恆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沒發現不一樣地方呀,司印戎一回來就看他的手做什麼。
直到對方把海鮮從廚房裡端出來,他才想到,司印戎該不會是怕他切到手吧。
切菜切到手,這件事情在他身上真實發生過。
他從前切菜不像現在這麼老實,總想著一手華麗的刀工,司印戎讓他切個蔥,他玩起了花活,想到那種單手壓著菜刷刷刷後退,一刀刀切下去速度幾乎快到看不見切法,也想自己試試。
之後就華麗麗地切到手了。
幸好當時切到口子不算大,但就這樣也差點把他疼哭,主要是那個消毒太疼。
司印戎冷著臉把他訓一頓,訓得他不敢說話。
後面他自己做飯時也吃過切菜的虧,就老老實實認真切,切得不好看無所謂,反正就他自己吃,重要的是別切到手。
他在司印戎把東西放好後就笑著說:「印戎哥,其實你真的不用擔心我切到手。」
「我現在發現只要切得慢點認真點,就不會切到手了。」
司印戎又是只「嗯」一聲,沒說別的,坐下來準備吃東西。
他拿起筷子,忽然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抬頭看虞恆一眼。
此時虞恆已經走到房間門口,打算回房間喝點水吃點黃瓜,繼續減肥之旅。
他是真的胖了好幾斤,都過百,得努力減肥。
正好今天他不用吃,減肥了。
司印戎很奇怪,忍不住問一句:「你不吃?」
結果虞恆一副比他更驚訝的樣子,「我當然不吃呀,印戎哥你為什麼問這個?」
司印戎這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的食物,似乎只有他一個人量。
這是……真不吃?
他忽然想起中午在超市說的話,不會當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