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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戎哥,我鬧鐘響了嗎?」

司印戎的眼睛放在計算機顯示屏上,漫不經心地說:「響了,你睡得跟豬一樣,鬧不醒你。我被吵到頭痛就關掉。」

才怪,是他看虞恆太累,在鬧鐘響起一瞬間按掉,想讓對方多休息會兒。

但他為什麼要說實話。

虞恆不敢相信,「我不會睡得跟豬一樣,你別冤枉我。」

司印戎淡定反問:「你都睡著了,又怎麼會知道你睡得怎麼樣?」

「我當然知道呀。」虞恆舉例,「我睡覺很輕的,從前你睡著了下-面戳到我,都能把我戳醒——」

咦,不對,他為什麼會舉這樣的例子,他們兩個人現在的關係適合說這種黃色笑話嗎。

虞恆說不下去,他偷偷瞄著司印戎表情,卻發現對方沒有表情,讓他看不出喜怒。

片刻後,他只聽到司印戎用十分冷靜語氣問:「我怎麼不知道?」

「你當然不知道呀。」虞恆振振有詞地反駁:「你都睡著了,又怎麼會知道。」

司印戎垂下眼瞼,聲音很低:「你也沒有表示。」

虞恆一臉奇怪,他要表示什麼。

但他看司印戎那垂眸不語的樣子,忽然懂了。

這傢伙一定又在悶著騷。

其實論起從前司印戎喜歡的姿勢,那麼上來自己動一定要排在前列。

那個姿勢很……深。

所以司印戎這個意思是希望他大半夜的主動?

虞恆眼睛轉了一圈,笑著說:「印戎哥,如果你讓我現在有所表示,也不是不可以……」

「想多。」司印戎聽到這句後立刻堵住他的話,「拒不接受病人的色-情賄-賂。」

虞恆想了想,他自覺現在眼睛已經痊癒,真的算不上司印戎病人,就問:「那我們這個醫患關係還要維持多久?」

司印戎勾了勾唇,只說:「看我高興。」

虞恆歪頭看著司印戎,不知為何,他莫名覺得今天司印戎態度有些軟化。

難道是有希望?

他立刻就問:「那你什麼時候高興?」

「不知道。」

隨著這三個字話音落下,司印戎將筆電合上放在床頭,站起來問虞恆:「走不走?」

雖然虞恆不知道要去哪,但還是立刻站起來說:「走。」

四月底的天,外面已經很熱,虞恆穿著白色七分袖T恤,淺咖色休閒褲出門,看起來十分小清新。

當然,出門後他立刻帶上鴨舌帽跟墨鏡,司印戎站在旁邊看到,懶洋洋地問:「怎麼,怕被粉絲認出來?」

其實是有點。

因為從前真的發生過他參加完漫展之後在當地遊玩,被同樣來參加漫展粉絲認出來要簽名事情。

但他肯定不會在司印戎面前承認,就只說:「現在外面太陽有些大,怕曬傷皮膚。」

「對了,說起來……」他一邊說一邊在背包里翻找著,將另外一頂帽子扣在司印戎頭上,「印戎哥你也要注意防曬,曬傷肯定不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有些緊張和期待地看著對方。

司印戎撇了電梯鏡子裡的自己一眼,沒說話,也沒把帽子摘下來。

電梯門打開,虞恆跟在司印戎後面走出電梯,稍稍低頭用帽檐來掩飾唇邊笑意。

也不知道司印戎有沒有發現他們同款帽子,或者發現了懶得說。

但不管別人怎麼想,在虞恆心裏面,他們兩個就是戴著情侶帽。

走出酒店後,迎著外面的大太陽,虞恆問:「印戎哥,我們去哪?」

「去買東西,之後遊船。」

「可是現在天色晚下來,我們買完東西再去遊船可能來不及。」

這也是他剛才垂頭喪氣的原因,醒來都快五點,還玩什麼呀,一個大好的下午就全都被他睡過去了。

他邊走邊說,走沒幾步路忽然覺得鼻子撞到什麼,他揉著被撞疼鼻子抬頭,發現司印戎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腳步就轉身站在他面前。

司印戎沒好氣地敲了敲他的頭,「你到底知不知道,最好的遊船景色是在晚上,夜景才美。」

「真的嗎?」虞恆聽後感覺又行了,立刻神采飛揚,「那我們現在去買東西,之後遊船看夜景。」

來之前他只知道這邊的旅遊推薦遊船,不知道其實夜景更好看。

原來司印戎早就查好,難怪對方不著急叫他起來,一定是早就想好遊船看夜景。

但買東西是買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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