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恆把人帶到地下停車場,自覺坐在駕駛座位置上,讓司印戎坐副駕,跟對方說:「我開車,你吃東西。」
司印戎坐下後沒著急吃東西,也沒著急讓虞恆開車,只是用肯定的語氣說:「你跟他之間發生過什麼。」
虞恆愣了下,真沒想到司印戎這麼敏銳,只好承認:「他……試探性地追過我。」
「什麼叫試探性?」
虞恆解釋:「就是送過一兩次東西,約過一兩次,被我拒絕後就沒有下文。工作後成年人追求都這樣,沒太多真心。」
經歷過司印戎感情,虞恆覺得這種感情對於他來說比涼白開還要沒有溫度,無可無不可感情,是不是他也無所謂的樣子,這不是他想要的。
但他也知道成年人感情都是點到即止,他要求司印戎那麼純粹的感情是一種奢望。
這個世界上,畢竟只有一個司印戎。
所以他回來找對方。
他跟那些對他表示出好感的人,別說默契了,話都不見得能聊多少,可能還要互相防備。
而他跟司印戎之間完全不會這樣,他們的感情是那些簡單的,敷衍似的愛情完全無法比擬的。
司印戎聽後卻說:「貴圈,應該跟你很有共同語言。」
虞恆:「……」
他覺得司印戎這是又不知道開始喝哪門子醋,可能還是有些介意從前吧。
小心眼。
他在心裏面吐槽,之後很直接地說:「印戎哥,那些人都不是你,我只要你一個。」
司印戎聽後,很久說不出話來。
他此刻像是在嚴寒冬日裡喝下一壺暖胃紅糖薑茶,又甜又暖,餘韻悠久,回味悠長。
他彷佛被徹底安撫好,連計較這些事情都沒立場。
只是他不習慣直接說出來,就沉默地低頭,稍稍掩飾自己上揚嘴角。
「而且也別說什麼貴圈。」虞恆跟司印戎感慨:「我現在也快弄不懂這些圈子裡的年輕人,十八九歲的小年輕,做出的事情有時我都不敢信。」
那些事情他聽了後也覺得自己跟不上年輕人的潮流思路,大約也只能得出一個「貴圈真亂」結論。
曾經年輕時候還在上學的他很想把司印戎拉到自己圈子裡,分享著這一切,但現在又覺得是不是喜歡同一個圈子並不重要,他們之間有任何人都無法逾越的二十三年,未來還會有很多年,有沒有共同愛好無所謂,對彼此的解和默契無人能敵。
曾經的他那麼想把司印戎拉到他的世界來,一起分享自己喜歡的東西。
但現在他發現圈地自萌也挺好,兩個人有一部分共同愛好就可以,沒有必要什麼都跟對方分享。
留有一些隱私,恰到好處才是最合適的。
至於這幾年追過他的人,因為都是工作中遇到的,一個圈子,共同語言是有,但也僅限於有共同語言,沒有別的。
他上學的時候可能會覺得有夢想有激情能了解你那些愛好很重要,但真的工作後他才發現,肯為你付出,懂你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會再遇到一個人像司印戎那麼愛他,那麼肯為他付出了。
這樣的人要是錯過,要是不追回來,那絕對要抱憾終身。
司印戎等車開後才問:「這幾年有多少人追過你?」
虞恆聽後好笑地反問:「怎麼,印戎哥你介意?」
對方一直沒問過這件事情,他還以為不在意,或者說很有自信覺得那些人都不如自己,但現在聽對方口氣,也不像是不介意的樣子。
也是,按照司印戎醋王性格,不可能真的不介意。
是的司印戎確實不可能不介意,甚至他介意極了,又不敢多問,怕問多了自己先發瘋。
雖然他有信心,自己養了這麼久人不會飛到別人的懷抱里,始終會回來,但他也知道分開這兩年多對方肯定會經歷一些事情,一些……他不想去猜,不想看到事情。
司印戎只是道:「怎麼,不想說?」
「也沒有不想說。」虞恆想了想,告訴司印戎:「這兩年多確實有人追過我,男的女的都有,大部分人追求都無可無不可。」
司印戎一聽卻抓到重點,「那還是有堅持的?」
虞恆:「……」
這麼會做閱讀理解幹嘛。
但對方問到,他還是老實回答:「是有個小姐姐比較堅持,我說我是同,她甚至還去查過,跟我說她可以四愛。」
當時把他嚇得不輕拚命搖頭。
「最後怎麼拒絕的?」
虞恆聽司印戎一直追問,就好笑地問:「印戎哥,你是不是很在意?」
司印戎:「……」
他覺得臉上掛不住,強調道:「也沒有很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