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澳洲遊學進修個MBA類似產物,回來後聯繫合作過的靠譜甲方爸爸,謀求對方公司的工作,工資應該很不錯。
至於為什麼從前不走這條路,不是他不想去那些公司,是因為從前的時候他學歷不突出,毫無工作經驗,面試表現一般,高薪資工作都不要他。
但現在他自帶工作經驗和人氣,再談工作時就會完全不一樣。
說起來這一切也還是要感謝司印戎,沒有對方堅持給他輔導學習,他可能考不上211,最多混個二本,有沒有學霸輔導還是很有區別。
當然,每次看到薪水的時候他也會後悔當初高中沒好好學,但他心裏面也明白,就算他好好學習,也卷不到司印戎這種程度,一是他智商不夠,二是他沒有那麼強大的自律能夠堅持認真學習。
司印戎聽後,覺得虞恆這次規劃的路很成熟,對方在工作上在職場中真的成熟太多,已經可以自己獨當一面。
他心情很複雜,有的時候他希望虞恆成熟,但又不希望對方成熟得那麼快,大約是一種很糾結的家長心態。
「好,按你說做,我會幫你聯繫好學校,到時候我們一起辦簽證。」
虞恆也是年紀越大越覺得自己很難在cos圈繼續走下去,他性格過於保守,很難適應圈內流行的直播掙錢等方法,他極少直播,直播也都是中規中矩,說話不搞笑,沒有任何看點。
余語捷最近也催過他直播,但他真的不想也不會,乾脆就逃避。
而且他最近也覺得圈內越來越亂,太多他看不懂也不理解現象存在,想淡圈了,淡圈之後圈地自萌,只追自己喜歡番,接喜歡的工作,可以省很多事情。
說好工作跟辦簽證的事情,就輪到他們出去玩,司印戎提議說去看草原。
五月中下旬雖然不是草原最美季節,但風景也不錯,綠草如茵,除了晝夜溫差有些大以外別的都很好。
還因為不是最美季節,遊客會少很多,可以安靜地旅遊。
虞恆聽了之後笑著說要去,還很有想法地說要騎馬。
司印戎挑眉,不置可否,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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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草原選擇自駕游,周五傍晚開車過去,大約晚上十點多能開到,輪換著開。
開車的時候虞恆跟司印戎閒聊,問起司印戎他們職場有沒有什麼有趣的事情,跟同事大多都聊什麼。
虞恆嚴格來說並沒有真的經歷過職場,所以一直對職場很好奇,他未來也是要經歷職場的人,提前吸取經驗教訓。
司印戎聽到這個問題後很無奈,虞恆問起這些問題像是好奇寶寶,睜大眼睛等他回答,不回答還不行。
如果是別人他肯定就不理會,但是虞恆問他這些問題,他只能如實說道:「我和同事私交不多,最熟悉的幾個都是一起做住院醫一起培訓的人。跟科室里同事多半聊病人的事情,偶爾會聽他們說一些家裡的事。」
虞恆聽著就不再問了。
他一直避免在司印戎面前談及家人,因為對方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近親都已經去世。
很多時候他都覺得司印戎在聽到別人談起家中瑣碎事情的時候,心情很壓抑。
他轉而說:「換手吧,我來開。」
司印戎拒絕:「我來。」
「別呀。」虞恆笑著抗議,「給我一個體驗速度的機會,平時在市區根本開不出速度,總堵車。」
司印戎聽後不再勸,找地方停車換手。
他們開到的時候草原已經陷入一片寧靜,空氣中瀰漫著泥土和青草的氣息,夜色鋪滿整個天空,繁星點點,如同撒落銀沙,玉盤一樣月亮懸掛在繁星之間,銀輝柔和。
月色很美,美到虞恆下車後都忍不住駐足停留,抬頭看天。
司印戎把行李從後備箱裡拿出來,走到虞恆身邊提醒:「走。」
虞恆忍不住說:「今晚的月色真美。」
司印戎聽後沉默片刻,隨後說:「知道。」
虞恆覺得這個回答很奇怪,就問:「什麼叫『知道』?」
司印戎拉著行李快走幾步,背對虞恆讓對方看不到他的表情,努力壓下上揚嘴角,語氣似乎是有些無奈地說:「知道你喜歡我,不用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虞恆:……?
他回想一下剛才的事情,才想起月色那句話有些時候意味著表白。
但他剛才真的就是單純地覺得月色很美,都沒想起來,而司印戎卻瞬間反應過來。
他笑了,走到對方身邊小聲問:「印戎哥,你是不是在心裡偷著樂?」
司印戎立刻否認:「沒有。」
虞恆眼尖地指出:「但你的嘴角是上揚。」
司印戎努力擺正臉色,用嚴肅的語氣說:「……你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