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提起歧視盲人。
司印戎很無奈,深感他說不過對方,可能要投降。
虞恆看司印戎表情有些鬆動,乾脆再加一把火,繼續說:「印戎哥,其實我當時心裏面真的很沒有安全感,一直看不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多跟我說說好不好。」
司印戎很頭痛,只能格外無奈地看著虞恆嘆氣,「你那個時候眼睛看不到,我只能多注意你一些,免得你不小心撞到哪裡受傷。」
虞恆挑眉,實在沒忍住偷笑。
這句話可以翻譯如下:
看了,還看得不少。
原來某人嘴上說得那麼硬氣,什麼鄰家弟弟,對你沒想法,叔叔阿姨家孩子,人道主義救援。
實際行動卻是趁著他看不到一直偷看他,不知道暗搓搓地在想什麼。
得知真相他覺得好竊喜。
可能他竊喜的表情太過明顯,一不小心從嘴角漏出來被司印戎看到,對方用中指的關節敲了敲他的額頭,沒好氣道:「笑什麼,有那麼好笑嗎?」
「其實……也沒有。」虞恆如實答道:「一般般好笑吧。」
司印戎:「……」
他只能磨牙。
雖然很想收拾,但昨晚剛收拾過,今晚如果還很激烈的話,虞恆明早就真的爬不起來。
虞恆看司印戎臉色已經徹底黑下來,勉強忍住笑,乾脆換個問題,「我那個時候動作是不是很蠢,從旁觀者的角度看起來很好玩?」
司印戎直接告訴虞恆:「不記得。」
那個時候整天擔心虞恆的眼睛,哪裡還能注意到對方的動作是不是很蠢。
就算用手來回摸索的動作可能在一些人眼中不好看,但他永遠也不會那麼覺得。
虞恆笑看著對方。
他知道來回摸索的動作真的看起來很奇怪,但司印戎從來不會在這方面笑他。
他心裏面很甜,主動說:「我們中午去吃點烤羊肉吧,烤全羊就不用,吃不完浪費。」
他們中午吃了草原烤羊肉,很不錯,一點腥味都沒有,虞恆忍不住多吃了很多,到後面有些撐,一直在草地上散步消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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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草原游很快就結束,虞恆又開始工作,兩周後某天司印戎給他拿來一張錄取通知書,讓他去辦簽證。
他很驚訝,問:「這麼快?」
「對方醫院幫忙聯繫。」
他猶豫了下,又問:「學費到底多少呀?」
聽說遊學還挺貴,可以說是花錢鍍金了,這筆錢沒道理讓司印戎幫他出,雖然對方說叫老公就給出,但他當時叫老公真的只是哄人開心,沒有讓出錢意思。
「沒多貴。」司印戎跟他說:「是澳洲當地的遊學名額,比國際學生便宜很多。」
虞恆沉默了下,「還能這樣?」
「可以。」司印戎點頭,「醫院作擔保就行。」
他很奇怪,「這家醫院怎麼對你這麼好?」
司印戎解釋道:「從前科室里一位副高移民那邊,經常叫科室人去交流,簡單來說就是給他當助手。」
虞恆懂了。
司印戎又繼續跟他說:「那邊比國內開放很多,同性婚姻合法,還可以領養孩子。我想過,如果叔叔阿姨堅持反對我們的事情,覺得沒孩子不好,我們可以一起移民那邊,領養孩子。」
虞恆很驚訝,司印戎連這個都考慮到了嗎。
「這件事情之後再說吧。」虞恆自己都才只有二十五歲,覺得還沒成熟,真的不是養孩子的料,「我從來沒考慮過這方面。」
司印戎也只是說個計畫,沒有讓他現在就考慮的意思。
虞恆轉而問,「我聽你這麼說,感覺你這個去交流好像是很早之前就定下事情,你一直沒去?」
司印戎沉默了。
確實是很早就定下事情,跟虞恆重逢前幾天科室主任就和他說了,他當時想的是儘快去,好不耽誤過年回家。
但等重新碰到虞恆,他就又立刻把這個計畫擱淺,他不可能扔下那樣虞恆自己出國。
後面他就捨不得自己出去,捨不得離開對方,他們的關係好不容易好一些,他又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拋下人,長達半年多不見面。
如果真要去,就帶對方一起去。
這也有了現在這一幕。
「是很早就定下。」司印戎乾脆說:「近期要走,你也一起去。」
虞恆笑著說:「好。」
有關兩個人感情事情上,司印戎經常口不對心,嘴硬地說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