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印戎忽然就心軟了,也不跟自己較勁,何必較勁讓大家都不開心。
別人有虞恆也要有,他養大的孩子不能委屈了。
「起來。」他雙手抱著虞恆把人抱起來,「去洗個澡。」
虞恆對這個變化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本能地護住戒指盒沒有鬆手。
司印戎哭笑不得,走到衛生間後說:「沒人搶你的,不用一直守著,你去洗個澡我們出去吃飯。」
虞恆更摸不著頭腦了,「去洗澡做什麼?」
但司印戎只放下他,轉身關門離開。
他洗完澡穿著衣服出來時,司印戎已經換好床單,把他們剛才胡鬧的衣服放在洗衣機里洗,看到他洗完澡穿好衣服出來就走過來說:「出去吃午餐。」
虞恆摸了摸肚子,鬧一上午他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也就跟司印戎一起出去吃午餐,只不過出去的時候他還是不打算放過那一盒戒指。
司印戎見狀覺得好笑又無奈,他不是那種說出來的話會反悔的人,怎麼虞恆還是這麼不相信地守著。
他隨手拿起放在門口包,跟虞恆說:「我幫你裝著。」
虞恆愣了下,連忙搖頭:「不要。」
要是幫忙裝著,萬一不給他可怎麼辦,司印戎這麼彆扭,下次再想通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
司印戎拿著包站在虞恆身邊,低頭吻了吻對方的臉頰,只說:「小恆,別怕,我幫你拿著。」
虞恆看著對方溫和安撫表情,不擔心了,莫名覺得很安心。
雖然他不知道司印戎具體要做什麼,但他直覺是剛才沒有進行完事情。
車開到一家餐廳,餐廳裝潢很精巧,很有情侶間氣氛,他們進去的時候裡面放著輕音樂,讓人感覺很舒適。
「同事推薦過的一家餐廳。」進去後司印戎解釋,「說很適合情侶來。」
虞恆進去後看到這是一家典型的當地餐廳,提供的都是西餐,裡面坐的大部分都是白人,能看出來很多都是情侶,年紀和他們差不多大。
進餐廳後,司印戎拿著菜單點菜,虞恆也不知道點到底是什麼,但上來的時候發現還有一束玫瑰花。
現在不是澳洲這邊玫瑰花花季,能有這麼一束玫瑰花,必定很用心。
只見一切都像是放慢動作電影一樣,他身在電影裡,卻覺得自己是個旁觀的角度,很多時候根本反應不過來。
但如果很久以後問他今天中午這頓飯是什麼感覺,他會說——
很幸福。
司印戎拿著那束玫瑰花,單膝跪在他面前,認真又堅定地跟他說:「雖然很唐突,但我天生不會設計浪漫場景,今天來這裡只是想跟你說,希望你能嫁給我。」
「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虞恆一直覺得司印戎生性內斂,可能等不來對方主動直白的一天,但沒想到他等到了。
他捂著嘴,眼眶酸澀,想哭。
周圍的聲音彷佛一直跟他隔了一層,朦朦朧朧,他聽不清楚。
直到眼眶裡溢出酸澀的淚水後,他才感覺周圍的聲音都回來了。
周圍的人都吹起口哨,他們情侶餐廳雖然求婚不常見,但一個月總能看到那麼一兩次,他們都樂見其成,甚至還會起鬨說答應。
虞恆聽到周圍滿是交錯的「Say yes」,「I will」聲音。
他接過花拉起司印戎,哭著說:「我願意。」
司印戎難得說這麼直白的話,感覺很不自在,又看到虞恆在哭,無奈地問:「你哭什麼?」
「我好感動,好高興。」
虞恆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
司印戎:「……」
真的不至於。
他抽出紙給虞恆擦眼淚和鼻涕,小聲安慰:「別哭了,好好吃東西。」
虞恆也不想哭,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忍不住。
可能是太感動了,也可能是覺得他們這一路走來好難,走到現在忍不住哭。
司印戎沒辦法,為了轉移注意力,乾脆把包里的戒指盒拿出來,打開問:「你喜歡哪枚戒指?」
虞恆淚眼朦朧地看了下,之後說:「都要。」
小孩子才做選擇,成年人都要。
司印戎:……?
雖然他買了這麼多戒指,但也沒打算讓虞恆一下都戴上,沒想到虞恆自己倒是要都戴上。
不過對方都要戴,他還是耐心地一枚一枚幫忙戴。戒指都是量過指圍後買的,每一枚都很合適。
等都戴上後虞恆看著格外閃亮的雙手笑了。
終於不再傷春悲秋,有心情開始吃東西。
點餐雖然涼了,但還是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