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會很寵你。」
「真好…」戚悅突然也開始感傷起來,「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章尉將人摟緊:「我其實已經做好了接下來的準備,我們在這個島上可以一直生活下去。」
「即便我變成了怪物?」
「嗯。」
「你真的瘋了…」戚悅震驚道,「我不知道變異後我還有沒有意識,要是我沒有意識殺了你怎麼辦?」
「我沒那麼容易被殺。」
「這樣吧好不好?如果屆時我攻擊你傷害你,你就殺了我。」
章尉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聽到了嗎?」戚悅問道,「答應我。」
「我知道了。」
「而且你要一直跟我困在島上,厭姐怎麼辦?她只有你這麼一個妹妹了。」
「你也只有我一個愛人。」
戚悅頓住,突然話鋒一轉調侃道:「你還是挺會說情話的嘛。」
「這算情話?」
「算,我聽著是就算。」
「我們終於像一對正常的情侶了…」戚悅感嘆道。
「嗯?」
「抱著這樣有來有往的說這話。」
「我們之前不算?」
「哪有正常的情侶還要簽合同的?那時候我們關係也不對等。」
「那時候我只是想著有些事得提前說好…沒考慮你的感受,抱歉。」
「你別道歉了,再道歉罰你跪搓衣板。」
「我願意跪。」
「就算你想跪搓衣板,這裡也沒有好吧…」戚悅推了下章尉,卻被抱得更緊了,「怎麼?你打算賴上我了?」
「嗯,我以前不理解為什麼大家喜歡擁抱,現在懂了。」
「為什麼啊?」
「就…很舒服。」
戚悅笑笑在人脖頸處吻了下:「這樣更舒服。」
章尉呼吸快了幾拍,稍稍拉開距離吻了下來,今天額外的粘人。
戚悅被托著後腦勺親吻著,感嘆章尉現在的吻技真是越來越好了,三兩下就將她的欲望勾起來,空氣中也開始瀰漫著alpha發熱的氣息。
戚悅很快被壓在床上,只是她實在太容易犯困了,就躺著一會兒,章尉都還沒來得及脫她衣服,她就已經睡了過去。
章尉只能嘆口氣作罷,躺在戚悅身側,幫人整理了下凌亂的劉海,剛剛一通折騰額間出了點薄汗,章尉替人抹去那一點薄汗。
房間徹底暗了下來,章尉點了根蠟燭,光亮恰好能照到她們,章尉就著光看著戚悅,發現她心愛的女孩已經這般憔悴了,臉色和唇色都泛白,她心疼不已,輕撫著戚悅的臉龐。
現在她們這樣挺幸福的,但是她很清楚這種幸福很短暫,她嘆息著,輕輕將耳朵放在戚悅隆起的小腹,聽著裡面的動靜。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戚悅的影響,章尉也開始暢想如果肚子裡的孩子是正常的,那該多好:「章琪…」
章尉喊了聲章琪的名字,心頭一股難以言喻的悲傷湧上心頭,她拿起桌上的槍沉默著別到了腰間,她想,這一夜註定又是是個不眠之夜。
章尉知道她們遲早會被軍方找到,只是時間的問題,她們現在大概被列為了一級逃犯,軍方能以這種方式極快的找到人。
章尉畢竟在軍隊那麼多年了,在荒島上會降低被找到的機率,但也就只是拖延時間罷了。
章尉很少抽菸,但她這次實在是難受的緊,她掏出了長條的女士煙,走到了門外往身上摸了下發現沒有帶打火機,她走了十幾分鐘去了附近的超市,打著手電筒找到了打火機,她倚靠在收銀台叼著煙點燃,長長的吐出一口煙,獨自消化情緒,她捂著眼無聲地哭泣著。
章尉當過特種兵,在野外訓練險些沒命的時候都沒感覺到絕望過,可是她救過無數人,卻救不了自己的愛人,那種無助的絕望感徹底席捲了她,她不再是無所不能的上將,不過是個普通的女人罷了。
章尉抹去淚水,火光下她的眼眸泛著紅,她打開彈夾看了眼,只剩下兩顆子彈,章尉其實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如果戚悅變異的話,她或許會在殺了戚悅後自殺,但她不確定自己真的能親手殺了愛的人嗎?
章尉熄滅了煙,手電筒照亮著已經落灰的便利店,周圍安靜的只聽得到她離開的腳步聲。
清晨戚悅醒來時,看到章尉坐在窗台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起來憔悴了,戚悅突然有些心疼。
「醒了?」章尉問道,「早上想吃點什麼?」
「隨便應付點吧。」
「給你。」章尉將一束白色繡球花遞給了戚悅。
「你知道繡球花的花語嗎?」
「知道,」章尉答道,「希望…圓滿…」
「很漂亮,寓意也很適合我們的處境,你研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