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蕭逸年好了,除了陳秀高興以外就數碧雨最開心了。
因為繁忙沒有好好打理自己的碧雨幹完活就溜回了屋,生怕再被叫到安排差事。
坐在椅子上,碧雨對著鏡子才發現自己憔悴了許多,摸著臉,她的臉不復嬌tຊ嫩,變得粗糙,她的手更粗糙,都起繭子了,她再細一看,不知什麼時候她手和手臂顏色都不一樣了。
她都不敢想自己的臉黑了多少。
她過來是想當半個主子,不是真來幹活的啊,現在這樣她還怎麼勾那個引大少爺。
碧雨既擔心又害怕,給喬氏遞了消息,想讓她幫幫自己。
喬氏有些詫異,但想到蕭逸年這個繼子差點沒了,不敢動欲也在常理之中。
喬氏只派人安撫了碧雨兩句就沒管了,一個養的好的丫鬟而已,沒本事討得主人歡心廢了就廢了。
久久沒有得到消息的碧雨不難想到自己成了棄子。
她不敢再多做什麼,主要多做了除了被大公子指揮著幹活什麼好處都沒撈著。
只是這麼下去她又不甘心,她這好模樣怎麼能不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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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雨躲懶蕭逸年也懶得計較,她一個丫頭識字,在他跟前晃悠他還得想辦法打發了。
她主動躲起來,他還省事了。
書房裡書不少,原主都拿來當擺設,不過原主沒事就會把自己關在書房,明面上裝給他爹看的,私底下下人都知道原主在書房裡玩兒。
現在倒是方便了蕭逸年,不驚動喬氏便能看書學習。
咸陽侯府依舊是勛貴,但自爺爺輩起已經有下滑的趨勢。
等到原主爹,侯府就更加頹敗了。
只是外表還光鮮亮麗,又會侯府之名,而原主爹的實職不過一個從四品,還是因為他是侯爺官職太低不好看才封的。
原主爹才能有限,有心無力,只能守好馮家,想要下一輩出個好苗子。
原主小時候頗為機靈原主爹喜不自勝,不過這種欣喜在原主的對抗以及厭學中磨了個一乾二淨。
這時候聰敏好學的三少爺馮遠義也就是喬氏大兒子出現,他的目光和寵愛毫不猶豫跑到了三兒子身上。
見到原主就是訓斥,沒見到直接忽略個徹底,根本想不起來有這個兒子。
好比這次他病了一個月愣是沒派人過問過,也就喬氏待他如『親子』才沒叫勢利眼的下人給怠慢了。
蕭逸年仔細思考後覺得在古代要想過得好就要有權,另外也只有科舉最容易解決這一攤子事兒。
不過十年寒窗苦讀也不是假的,科舉從來不是一件易事。
蕭逸年又看完一本書,放在案桌上,換一本繼續看。
系統:對別人來說可能不是一件易事。
蕭逸年看看書,起來活動活動,想要考科舉還要有副好身體,畢竟死在考棚里的不在少數。
當然不科舉他也得鍛鍊身體,現代的鍛鍊方法在這時候不合適,蕭逸年直接出門帶了一個武師傅回來。
喬氏派人來問,「本少爺可不想病了再一個月不能玩兒。」
一句話打發了,喬氏也沒懷疑,這個繼子多愛玩從娶的妻子就能看出來。
不過一個武師傅,說不得過幾日就嫌累給送走了。
不送走,這天下太平,學武也沒什麼用。
喬氏沒在意,盯著兩個兒子的學業。
馮遠義今年要下場考院試,馬虎不得。
侯府世子之位只有一個,大兒子要得侯爺重視,繼承侯府,不能落了學業。
小兒子以後要分出去,只有科舉才能脫了白身。
喬氏想得明白,自然不會讓兄弟二人偷懶。
小時候這倆沒少羨慕蕭逸年,覺得他才是母親親子,他們都是繼子。
等長大了,懂事了,他們見識多了,也懂了母親的算計。
他們倒是不同情蕭逸年,他以前可沒少在他們面前炫耀,而且他日子的確過得萬分瀟灑,讓人羨慕且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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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年自己學了拳腳,算著日子,大概陳秀懷孕滿三個月坐穩了胎,開始沒事拉著陳秀在院子裡走,藉口:武師傅說了多動彈身體好。
陳秀跟著,相公兇巴巴的,但她的心情不知道為什麼還不錯。
陳秀嘴角微微勾著,自己也未察覺。
繞著院子走了兩圈,二人便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