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還cue了一下周滿園。
「老三說的對,你就帶著我們去,我們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還能害你,還是老二你說的什麼營養液就是假的,就是不想孝敬老娘?」周滿園犀利的話語直刺蕭逸年。
他就沒信蕭逸年的話。
王翠雲不知道什麼營養液,但的確看到自家男人給tຊ那些樹澆水,可能混到水裡澆下去,她還怪道今年梨棗比去年好吃,想來就是因為這個什麼營養液。
不說這,她都不信自家男人拿什麼營養液當藉口,他多孝順她這個枕邊人還能不清楚,老是念叨婆婆,這雞苗都沒買過來就念著雞養大了給婆婆送過去。
「大哥你這話太令人寒心了。」王翠雲自己委屈沒事,她可以忍,但自己男人付出這麼多卻被說故意不想孝敬婆婆她忍不了。
「我男人讀完初中就不念了,他打工掙錢供你和小弟讀書,讓公公婆婆負擔輕了很多,直到小弟畢業他才回來,回來了也都是侍弄地,你們只要吃菜吃飯就夠了,什麼時候勞動過你們?你們還偏偏這麼戳他,說他在騙人?我就問你們能有今天的好日子哪樣不是從他身上榨出血來供養的?他要為錢騙你們?」
王翠雲十分激動,聲音都在顫抖,她早就想問了,他們怎麼有臉吸她男人血還不夠非要敲骨吸髓才甘心嗎?
「你在扯什麼,我們是在說老娘,二哥你就這麼讓二嫂說我們?」周滿倉質問蕭逸年,他一點都不覺得愧疚,他那是憑本事要來的,是從老娘手里要來的,是二哥自己廢物關他什麼事。
周滿園也很不滿王翠雲,男人說話一個女人插什麼嘴,還把老二說的這麼偉大,當初分明是他自己讀書不行只能打工,誰家打工不把錢往家裡交,在這念叨。
「老二管管你老婆!」
姚秋分:「老大說的對,你這老婆是該管管了,之前還看著好模好樣,原來都是裝的,一分家就露餡兒了。」
王翠雲高昂著的脖子差點因為婆婆這話給低下去,但她這些年的話憋在心裡今天起了頭就不想再憋了。
「我哪說錯了,我男人掙那麼多錢,分家分到最差的地,錢也就幾千塊,他一個月都掙的不止幾千塊,那他沒日沒夜工作的錢哪去了,還不是供你們了,不然公公婆婆干農活賺的那點錢夠供你們上大學?你們自己信嗎?」
姚秋分翻了個大白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你叨叨個啥?非要鬧起來。」
「好,不說這個,就說分家以後大哥小弟來一趟整片菜地都薅走了,還要我男人薅了整了,就差幫著賣出去了!」
「別說是給婆婆您吃的,您一天吃的完嗎?」
「你……」
「這還不算!」王翠雲打斷姚秋分的話。
「去年西瓜我們就送了兩筐過去,這還不夠還要我們再送兩筐,這麼多西瓜好吃吧?」
她露出譏諷的笑容,姚秋分看的惱火,反了反了這了個老二家的。
王翠雲依舊在細數,數到了今年,「橘子成熟了大哥小弟又上門了,要三麻袋橘子,媽你把橘子當飯吃嗎要三麻袋?」
「給一袋子還被小弟說我男人是打發叫花子,非得都送你那去才最好是吧?」
「這回又要雞又要錢,沒有就是我男人騙人,他要是會騙人會這麼傻傻的什麼都給你們送過去嗎?」
王翠雲喊出最後一句整個人都聲嘶力竭,她眼眶都是紅的。
蕭逸年摟住了她拍著她的背。
姚秋分被氣得嘴唇顫抖,張了好幾次嘴終於發出聲音,「老二你就這麼看著你老婆欺負你老娘?」
「老二你心裡還有沒有我這老娘?」
「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嗎?你還看著你老婆欺負我?你個喪良心的不孝子!」她前面說話還有點飄,後面越說越順暢,更顯理直氣壯。
蕭逸年:「老娘你說的對,翠雲,媽生我養我不容易,我這麼做都是應該的。」
姚秋分瞥向王翠雲,看,你男人就是向著他老娘我,你還想挑撥,沒門。
王翠雲心頭湧上一股無力和絕望,罷了罷了,就這樣吧,她男人就是這麼孝順,改不了了。
蕭逸年的話卻沒完,「老娘我做是應該,但翠雲不是,她是岳父岳母生的,他們養的,我的也有翠雲一半。」
「而不是我想孝敬你把她的也拿走來孝敬,連帶著大哥小弟都一起孝敬了。」
蕭逸年露出苦澀的笑容,其實原主不是不清楚,他習慣了付出,習慣了滿足姚秋分這個老娘的一切需求。
他斷不了,現在讓他來斷吧。
「這些年我做的也夠多了,以後讓大哥和小弟孝敬,我會在過年過節的時候送些節禮,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