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沉默了好久:「你怎麼知道這些的?」
謝無熾:「看書,書本上的知識無限。」
中午,陽光照在東都的大街上,謝無熾轉身走在前面,時書走得稍微慢一些,搖搖欲墜跟著謝無熾的背影。
時書用手摸了摸胸口,覺得很悶。
時書:「我有點不舒服。」
「不用想,」謝無熾說,「大景的百姓,在陰山後那些部落手裡,死得一點兒不比北來奴容易。什麼都去想,太沉重了。把這些忘掉。就算你不舒服,也改變不了什麼。」
「……」
時書走了好幾步的路,抬頭:「你呢?你能改變嗎?」
石板路一路綿延,陽光照在時書白皙的臉,幾能看見臉上的絨毛,和少年一雙認真的瞳仁。他看起來就像是在公平善意中待得太久,不適應混沌和無序。
謝無熾漆黑的眸子看他,將手攏在背後,似乎笑了一下。
「——我能。」
一瞬間,時書的心口猛撞,看見乍見的野心和陰鷙,從謝無熾眉眼下一瞬而過,頃刻無影無蹤。只是謝無熾站在那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小書,你就等你老公C,你躺著就是了。
第11章
夢裡白淨而棘突清晰的脖子
命運,只對進取者和征服者報以微笑。
而對那些順應命運之人,命運僅僅施捨冷淡一瞥。*
時書走上前,以一個直男對男人最高的敬意,拍了拍他的肩膀。
「苟富貴,勿相忘。」
「等你發達了,你坐豪車我給你開車門,你吃魚我給你拔刺,天冷了給你添衣服,湯熱了給你吹涼,你就是上衛生間我都幫你扶著。」
謝無熾:「扶什麼?」
時書一臉這需要我明示嗎:「扶什麼都可以。」
謝無熾:「你幫朋友扶過?」
「倒沒有,不過他們好像老想和我一起洗澡上廁所,還老想抱我,聞我之類的……」
謝無熾:「那你跟他們洗了?抱了?聞了?」
時書:「當然沒,我不喜歡男的碰我。」
謝無熾:「以後別跟你那群朋友玩了。」
時書:「?為什麼?」
謝無熾不說話,轉身離開,時書跟在他背後追,帶著不解:「哎,謝無恥!你說清楚啊!不會他們也是男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