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路上早記好了稿子:「我來東都不久,直到元赫殺人那天,才七八日,可以去問期間我去了什麼,可查。又和他家有什麼聯繫。在送他女兒出城時,不知道殺人的事,況且,他女兒又沒殺人。我送她女兒去親戚家,跟元赫毫無關係。請明察。」
和太監辯了幾個輪迴,對方拍了驚堂木。
「咱家自會確認你說的是不是實話,先收進獄裡,關押起來。」
「……」
時書:「什麼?還要關押?」
時書本來以為,在這裡證明了清白就可以直接走人了,沒想到還要關押。只要一進了牢房,可操作空間變大,危險等級會迅速抬高不少。
時書:「我所有事情已陳述完畢,為什麼還要關押?」
提刑太監:「驗證你說的話是否屬實?不要時辰?」
「你——」
「帶下去!關進大牢!」
差役這就上來押人,要左右按住時書的肩膀,謝無熾往前走了一步:「教弟無方,還請將我一起關押,等候結果。」
太監:「跟你沒關係,走。」
「不讓草民一起關押,那就不走了。」
「嘿!你!真是地獄無門自來投!」提刑太監抬手丟下一至令羽,要讓人強行押走時書,不再廢話。
沒想到那個人靠近時書,準備驅趕謝無熾時,謝無熾居然抬腿一腳,直接給人踹得捂著腰弓身蜷縮在地,發出一陣陣痛呼。
這太監驟然勃然大怒:「反了!早說你是來跟咱家找事的!咱家懶得審你!」
譁然之間,官所內的太監紛紛上來對峙,手持各種武器,就在情況劍拔弩張時,一位太監匆匆忙忙湊上來,靠在他耳邊小心翼翼說了些什麼。
「督公,乾爹來話了,陛下……」
這太監的臉色一下變了,坐回椅子裡,強忍著露出和事佬的笑意,揮手讓眾人退下:「第一次看見主動坐牢的,你愛弟心切,那就滿足你,一起抓了。」
……
公堂左右布滿刑具,枷鎖,夾棍,還有一副砍頭的鍘刀,血跡斑斑。
從詢問大堂走到牢獄,刑房內的慘叫聲此起彼伏,聽得人後背發麻
牢房內左右相隔,穿囚衣蓬頭垢面的人坐在裡面,有的人恍若精神失常,瘋瘋癲癲,有的人側躺在地閉目不語,盯著牢房內新來的人。
「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奴才要見內相,求你們了讓奴才見見內相吧!」
「求你們了!磕磕磕——」
「……」
尖銳嗓音刺痛耳膜。
「進去!」
時書後背一沉,猛地被一個力道推進去,霎時一陣撕裂的痛楚:「我會走路不用你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