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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怪的,給時書一下弄彆扭了,站起身:「我把碗拿走。」

「我睡了,有點疼。」謝無熾也道。

等時書回來時,謝無熾拉上了被子,領口衣衫鬆鬆地被揉出褶皺,端正眉眼蒙著一塊白布,一派清骨損傷的病弱模樣。

謝無熾太愛說謊了,假笑,假話,有時候覺得他似乎很平靜風輕雲淡,可有時候,又覺得他有些陰鬱。

時書想不明白,便不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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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暴雨忽至,狂亂雨幕中,院子裡站了幾個太監。

這幾個太監以探望的名義要見謝無熾,被時書攔住,說他感染了瘴癘,正在養病中,不便見客。

「不便見客?唔,何時染上的?咱家怎麼聽說前幾日還在城裡盤問,要查這舒康府的民叛,還要查染坊司被屠殺死絕的案子呢?」這人冷笑,「世子府好長的手,怎麼伸到淮南路來了?」

時書:「我不知道你說的事,他一直在醫藥局幫忙驅除瘴癘,我們和大夫一道來。」

「好會嘴硬,話既然說開了就記得分寸。這案子要查也該鳳鳴司來查,和你們毫無干係。再要越俎代庖,就請你們走一趟了。」

幾個太監捏著鼻子,便不再多說,在風雨中撩動袍袖回去,死神一般地離開。

「……謝無熾和那群幕僚,被盯上了?」

時書仔細一想想,熬好了粥和饅頭,晾得微涼後進門到床頭:「素素淨淨一菜一粥,謝無熾,吃飯了。」

謝無熾口中咬了一片紗布,今天林太醫來,說照他的咬法,恐怕把牙齒咬碎,讓時書往他嘴裡塞東西。

謝無熾並不清醒,額頭冒著冷汗,但身體的溫度高得瘮人。

「你這病也不知道多久才好,度日如年,京城還來了太監……」

時書取出他口中的紗布,被口水潤濕了,放到一旁。饅頭撕成一小縷一小縷,時書放到他唇邊,被唾開。粥放到唇畔,也立刻流淌開,讓布帛墊著才不致於弄髒床鋪。

時書:「吃點兒東西……額頭更燙了,發燒不會加重了吧?」

謝無熾就像一堵銅牆鐵壁,時書撬不開他的牙關。在床鋪底下太難著力,時書索性爬到了床上,雙腿分開跨在他身上,壓住被角,將撕碎的饅頭塞到他口中。

拍他的臉:「喂,謝無熾。」

謝無熾過於頑固,怎麼都吃不進去。

他似乎做了噩夢,瀰漫著壓抑張狂的氣息。時書掰開他的唇,舌苔上放著半顆藥丹,牙關戰慄。

這種發狂的模樣,在醫藥局待著時書見過許多,高燒引起顱內神經紊亂,可能出現精神問題。先前就有人傷人,掐人的脖子,發狂打人。

「造什麼孽啊謝無熾……你能熬過去,你這麼強悍,你很厲害,一定能熬過去。」

時書用乾淨的布帛浸水放到他口中,謝無熾似乎渴得厲害,猛地睜開了眼。

時書本來跨在被子上,忽然,身體猛地顛倒,時書手掌一陣銳痛,撐著剛要彈起身,他滾到了床榻的另一頭,立刻一隻手撐在了他的頸項旁,謝無熾的影子猛地垂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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