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思考他預設的場景:「……先等等,你別說。」
時書確實是沒出息了一點,他向來心軟,暫時也沒明確喜歡什麼,不過要是有人特別愛他到那種地步,時書就這麼談戀愛也不是不行,畢竟人的真心是很寶貴的。
「真心換真心,珍惜才配擁有。」
「……」
小船劃出輕微的波瀾。
謝無熾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我不一樣,我不會求人愛我,喜歡應該是掠奪。」
「聽不懂了,愛這種抽象的東西有什麼好討論的。」時書站起身,「我要看說媒呢。」
不過,時書視線望過去時,岸上漂浮著點點火光,有人捧著一盞一盞的河燈過來。
「買河燈嗎?買不買河燈?」
河燈入水後便沿著彎彎曲曲的水流,一路漂浮在河上流遠。有人劃著名小船過來問:「買河燈了,祝福心愿萬事大吉!」
時書叫住賣家:「等等,能不能看看?」
「來咯,有蓮花鴛鴦花鳥等樣式,你們要是情人就挑一對鴛鴦一起放了。」
時書在籃中挑選:「這兩隻喜鵲不錯。謝了啊。」
「客氣了您嘞!」
賣家撐著篙子離開,時書把玩手中的河燈,遞給謝無熾一隻:「入鄉隨俗,我還沒放過河燈,這麼熱鬧怎麼也得有參與感。謝無熾你想個願望,我也想想。」
「你有什麼願望?」
「我只有一個願望,穿越回家。」
耳邊安靜,時書專心地把河燈放到了水裡,浮水助力河燈漂流得更遠,等看見小河燈消失在茫茫的燈叢中時,時書回頭見謝無熾探手把一盞燈放到河面,長指抵著燈座輕輕推遠。
「我不信這些,但幫你許了同樣的願望。」
時書怔了下,緊接著拍手:「哥,你真夠意思!不錯不錯,鼓掌。」
「客氣了。」
一夜魚龍舞。
時書經過了在舒康府的緊繃,難得這麼快樂,歡聲笑語中氣氛也很好,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直到腦子變得很輕,思考很難再匯集。
時書心生警惕:「謝無熾,頭有點暈。」
謝無熾:「你喝醉了,不過還好,一會兒由我帶你回去。」
時書:「喝醉就是這種感覺?腿軟,集中不了注意力,思緒有些抽離。」
「喜歡微醺感嗎?」
「………………」
神經啊,為什麼謝無熾總有種引誘人淪陷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