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謝無熾的手長得很欲。
時書看著時,腦海中似乎回閃了烏篷船里,他讓謝無熾壓著把燈照到瞳仁中,嘴裡也被他手塞住的場景。
時書頭暈,難以集中意識去想,總之下意識舔了下唇。
謝無熾準備擦洗淨全身,抬眼,才見時書並未轉過身。
「被這樣子輕揉著,舒服嗎?」
「如果再揉重一點,會不會更舒服?」
「告訴我,寶寶,舒不舒服?」
「別著急,再慢點,就會好。」
「……」
這些話在腦子裡莫名盤旋了一圈,時書仍然有些似懂非懂,好像沒明白含義。他搖了搖頭想讓腦子變得清晰一點,但是並沒辦到。
時書聽到了窗外的煙花聲,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連忙爬床上扒開窗戶往外看。鶴洞書院位於長陽縣的百步台階之上,恰好可以看見河岸旁錯過的絢爛的燈火。
煙火結束時書轉過身來時,謝無熾已經洗過了下半身,繫上了一條新的褲子。
時書目光匯集,發現謝無熾漏著半截狼腰,肌肉緊實。他平靜道:「別介意,一會兒就好了。」
時書:「你……」
換做平時,時書不會這麼說,但現在時書半晌憋出句:「哥,你好帥。」
謝無熾走近了,到床邊坐下:「睡覺,明日繼續對帳,見了許壽純就回東都。不出意外這次是裴文卿有意引薦,如果能讓我們攀上長陽許氏的關係,朝廷中會有更多人支持,對我們未來的路子很有好處。」
時書:「好難忽視,我去。」
謝無熾闔攏雙眼,昏暗的燈光中,他才發現時書醉得確實厲害。
「對它很感興趣?」
時書:「那倒沒有,你剛才說攀上許壽純?」
時書覺得這和自己無數次跟謝無熾一起睡覺時差不多,隨意聊幾句天,只不過這次他選了這個話題而已。
然後,時書的手腕被抓住:「想不想摸?」
「……」時書肯定地說,「不想。你剛才說朝廷中——」
「那要不要看看?」
「………………」
時書:「你幹嘛?我看你腹肌幹嘛?」
謝無熾眼下虛散著光,平靜地轉開了話題:「許壽純不是一般人能見到的,如果沒有裴文卿這封書信,我們甚至進不了鶴洞書院。而許壽純又是『新學』的中樞人物,朝廷中大批文臣與他結交、受他指使、唯他馬首是瞻,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時書頭暈暈的,低頭,謝無熾拌住了他一截無名指,卡在棉布那薄薄的褲帶,勾著手指頭將褲子一寸一寸從腰往下拉。
皮膚滾燙。
代表什麼?
謝無熾脖頸上的青筋上下起伏,半眯起眼,似乎是有些冰冷地喘了一聲氣。時書還在用殘餘的思維思索這個問題時,視線中,謝無熾腰間硬塊腹肌早已顯露。
代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