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什麼!!!謝無熾今晚不回來?」
「說是夜遊畫舫,醉眠花叢里了。」下人擠眉弄眼,「有佳人在側,誰願意回家獨守空床啊。你兄長今年三十麼?是不是死過妻子這才孑然一身?」
「他一直是僧人,前不久才還了俗……」
時書道謝表示明白,等人送走之後,打水洗澡,「昨晚還那麼饑渴,今晚就不回來了,謝無熾,嗯?你動作還挺快啊?!」
人一靜下來,昨夜回憶涌動。。
船艙里搖搖晃晃的煤油燈,輕飄飄的熱夜之夢,謝無熾睫毛幾乎擦著他的睫毛,手指在他口中揉著牙齒。
好像說了什麼,也記不清了。但昨晚看他刺青的事卻記得一清二楚。
謝無熾人很好。
但謝無熾不對勁,他有毛病。不是罵人的毛病,而是心理問題的毛病。時書以前有個朋友,家裡氣氛不好,他就時常靠自虐才能緩解情緒。
「之前就說了有性癮,看他的表現是不是也要通過這途徑才能發泄壓力,讓自己維持個人樣?」
時書將濕漉漉的帕子擦在白皙的腰身,被刺激得曲起脊樑:「謝無熾找對象還挺重要的,不然唯一受害者就是室友我了。」
時書指尖淌過冰涼的水,腦海中是監獄裡被他第一次親,舌頭在嘴裡硬鑽,他脖子上那一起一伏的青筋,暗色中活色生香。
舒康府他病得厲害,險些死了,氣喘吁吁壓在床上堵住嘴的狂吻。
時書鴉羽長睫垂下,眉心擰著,當時謝無熾那猩紅的眼睛,抓到救命稻草一樣掐著他的下頜碾軋著唇,別管心理上抗不抗拒,接吻其實挺舒服的。
昨晚上,看他的刺青。
「也不說喜歡,要是我喜歡一個人,就會反覆地說喜歡,做他喜歡的事,和他聊天說話吃飯散步逛街,逗他開心。」
「謝無熾也沒有做到這其中任何之一啊!非常穩定,到沒人時直接發情。」
「如果再遇到新的穿越者,或者他遇到的不是我,而是另一個人。」時書尋思,「應該也要承受我的經歷吧?」
高自尊高自律的謝無熾把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遊刃有餘,尺子一樣走在他劃定的人生軌道上,每日晨練保持勇武和健康,寫日記看書做事,處理完事物閒下來才開始發情。
傲慢且自戀,並不是小兒科的高傲,他就是自認為高人一等,表面對人客氣,實則內心充滿了優越感。
當然他沒有對時書說過壞話,對時書也很好,時書能接受,更沒有看不慣,畢竟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是吧。
「所以想親人就親了,想接吻就接吻了,還讓我看刺青。換別人我早打人了,但謝無熾生病了,這怎麼說……」
時書手裡的帕子擰打結了,謝無熾吻他的場景,車軲轆的騷話激得他頭昏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