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卿:「你找活兒?」
時書:「當然了,我有手有腳能幹活。」
「你在這世子府沒有門路,等你哥回來了和他商量。」
時書跟被蜜蜂蟄了似的:「不不不不不,我自己找!」
「兄弟吵架了?」裴文卿拿著扇子,合攏:「那你只能去醫藥局,除了林太醫也不認識別人。」
「……」
裴文卿陪他坐了一會兒,吹風吹得頭暈讓時書送回了屋子裡。等再回流水庵是下午,時書和謝無熾一直睡在左邊的廂房,與堂屋隔門的右廂房則放置雜物,後來買了新床,但一直沒有收拾出來。
時書一邊將地上灰塵掃乾淨,雜物也搬開來,被嗆得咳嗽了一聲。
「是時候獨立一點了,這不有空閒房間嗎?總共處一室,以後誰談對象了都不方便。」
「何況謝無熾這種重欲的人,三更半夜總要擼個關什麼的吧,我這待著也太煞風景了。」
時書還想臉紅了:「之前該不會是我在,他一直不好意思就憋著吧?怪我咯?」
角落有個蜘蛛網,時書正盯著,忽然「哇!」一聲,蜘蛛往他臉上飛。時書掉頭往門外跑,揮舞著掃把走到屋檐下,謝無熾那石青色緞袍的身影隱沒入夜色,恰好進門掛上了流水庵的門閂。
時書瘋狂道:「好大個蜘蛛!」
「你在幹什麼?」
「我收個屋子,這隔壁屋一直放著沒人住,我打算搬過去住了。」
謝無熾單手理著袖口,把手腕的念珠褪下放到桌案,陰鬱眉間本來在思索什麼事,聽到這句話目光轉向了他。
「那間屋原主人死了,你不怕了?」
時書:「舒康府死那麼多人,有什麼可怕的?」
謝無熾端了碗茶水,揭開蓋子浮了浮。
時書:「再通知你,明天我就去醫藥局幫閒了。」
第42章
這麼喜歡發騷?
「醫藥局。」謝無熾面無情緒重複一遍。
「舒康府時我和林養春成了朋友。對看病不了解,但幫忙清點、購買、搬運藥材還是可以的。這樣,謝無熾,你先別多想。」
時書一向有話直說,「我們兩個熱血方剛的大男人,冷靜一下保持距離也好。親兄弟都得分房睡,何況我倆還不是。」
謝無熾眼中漆黑:「哦?」
時書一向有話直說,主動把話說開:「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記得。這幾天也想了很多。你給我看刺青,沒什麼問題。不過我覺得你對待戀愛關係很開放,還很隨便——不是在說你啊。比我要開放得多。我就怕這麼下去不好,畢竟你自控力也不行,萬一哪天我倆越界。」
謝無熾視線恢復焦點:「越界,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