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時書瞳仁中倒映著謝無熾近在咫尺的臉,十分的俊朗,側臉線條利落甚至有冰冷的刀刃之感,那雙眼微眯著,高高在上地俯視眾生諸位。
但這麼一個人,每次親他卻迷亂至極,眼中全被那怪物似的欲望充斥,極其誘惑人心,充滿了愛欲的狂熱和煽動性。
時書:「唔……」
他被強硬有力的手臂扳著,調整了姿勢,口中謝無熾仍在舔著他。
「唔……啊……夠了。」時書抓他的肩膀,但不知不覺,他又被謝無熾固定在了石頭的縫隙中,每次謝無熾都是這樣,把時書死死地圈在禁地當中。
時書嘴巴里濕濕的,黏了一團爛泥,意識有些模糊,謝無熾還沒有鬆開。時書拼命用額頭撞他,用腳踢他,用膝蓋頂他,謝無熾依然占據著他的唇舌。
「嗯……還沒親夠啊?」時書別開臉,「天黑了!」
臉再被手指扳正,謝無熾滾燙的唇再次吻合。
時書被他親得雙腿發軟,呼吸不暢,輕輕地喘著,一條腿不知道什麼時候搭在了謝無熾的腰,和他死死地纏在一起。時書每次想掙脫開都被拉回去堵著親,直到胸口起伏,鼻子裡全是亂七八糟的謝無熾的氣息,鼻尖發紅。
一旁的聲音變得清晰。
「我這幾件衣裳洗完了,天暗下來,我也沖個涼,這水確實涼快呢!」
「他嬸子,去那塊石頭後,水乾淨又清涼,我幫你盯著看人。也不怕費家裡的井水了。」
時書猛地醒過神,撕扯謝無熾的手臂,說:「有人來了!」
時書不敢大聲說,壓著嗓子,謝無熾分開唇喘了聲氣,再濕濕地吻上來。
「!!!」
時書真是急了,拼命在他懷裡掙扎,掌心攥著他肩往外推,但人被摟在懷裡,謝無熾壓的他死死的一點氣不留。
時書喘著氣還咽他的口水,蹭了下,謝無熾卡著他下頜,吻得到更深的地方。
片刻,馬打了個噴嚏。
那聲音也停在不遠處:「這是誰的馬?有人嗎?」
這聲音說著,便往另一處去的另一塊石頭,片刻後聽到了水流的潺潺聲。
隔著不遠的距離,寬敞的大河灘,兩個人遠遠近近地說話:「是啊,今年要能多收成些,拿去換了錢穀,就送我那小的進私塾讀書。」
「好福氣!我家那兩個都不是讀書的料,只有下地的力氣,跟頭大野牛似的。」
「別說這樣的話呀,大娘。」
「……」
耳朵里是聊天的聲音,唇齒,被一個男人慾求不滿地輾轉著,觸感火熱。
時書羞恥心忽然上來了,死死閉著嘴巴:「不親了。」
謝無熾眼神晦暗,嘴張著,猩紅的舌尖含著:「張開,乖。」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