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我不聽。」
「我想觸碰你,這是真的。」
「不聽,不行。」
「不想和我接吻?」
「不想。」
「我想和你上床。」
「………………」
「受不了了,兄弟。」時書猛地直起身,抓了件衣服堵住他的臉,「你早說你有這毛病,我當時打死也不來相南寺。」
謝無熾半垂眼,還是掠低的眼神,目光十分沉靜:「時書,你期望我是什麼樣子?」
時書:「你就正常點比什麼都好。我剛認識你時,穿件僧衣正兒八經的,說兩句騷話我也能忍,那時很不錯。」
謝無熾微笑:「但我本性其實是這種人,我說得很清楚了。」
話里沒有任何抓緊的意味,兩個人就像尋常的聊天,混合窗外的狂風驟雨之聲。謝無熾的聲音似乎微涼,又似乎一直都是冰冷的。
時書:「你從來沒想過改改嗎?」
謝無熾:「我不為任何人改變自己,誰都不行。」
就像他的眼神一樣,剛認識就說過看人像看狗,不會改。
謝無熾眉眼漆黑,眉弓和輪廓的線條骨感清晰,眼皮稍往下掠低時便不近人情,他唇角的弧度,連帶他整張過分俊朗完美的臉,充滿了精英主義的冷漠。
好啊你,謝無熾。
尊重個性可以,但還是越聽越不對,時書抬手示意停下:「等一下,不是哥!不對勁。我和室友睡一間屋,都是他改我也改,為什麼我倆你就不改。只能我改變來遷就你嗎?」
謝無熾:「想聽真話?」
「那肯定要真話!」
謝無熾:「嗯,只能你改變。哪怕我表面改變,心裡也不會改變,因為我是設定了目標就絕不會改的人。」
「6。」時書說。好吧,也算認識了。
謝無熾:「為人退讓容易被控制,我不願意這麼做。」
時書:「6。」
6。
「早說啊。」時書懶洋洋癱在椅子裡,長腿伸到馬車的盡頭,放棄這段對話:「好的,我了解了。」
謝無熾:「你想控制我嗎?」
這句話有點耳熟,時書拿過他身上的衣服,團成一團收拾好,冰冷的後背黏在馬車顛簸的木板上。
時書:「沒想過。」
行,謝無熾今天這番話也算交底了。和時書的預感差不多相同,本來對謝無熾的印象就是站在莊園的鎂光燈下喝紅酒,大概也是時書看電影裡他絕對無法理解的,站高樓最頂端俯瞰整座城市,高貴優雅帶反派屬性的人,不過時書可是一直都站在最正義的主角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