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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說完,後頸便被唇貼著吻了一下,軟軟的。

時書深吸一口氣:「兄弟!是你老婆嗎就親?!」

謝無熾的吻貼在耳際再來了口,從前勒緊馬繩,手腕丈量過了他的腰腹:「腰好窄。」

時書:「誰腰窄?」

月光下時書忍不住回頭看他,少年白皙俊朗的臉。哪知道扭頭撞到了他的下頜,後腦忽然被一隻大手按住,眼前便是一黑。

「哎!不要!」

嘴唇濕濕涼涼的,粘粘地舔了一下便放開。時書瞪大了眼,看了謝無熾起碼三秒鐘,接著以一種複雜的心情轉過了頭去:「好恐怖,這都能被親上,嘴上長磁鐵了……」

尼瑪的,不走是不行了。

這個淫魔。

時書扭過頭,騎馬時的快樂讓他轉頭就把這事給忘了。帶了燥熱的夜風灌入袖子裡,頭髮被吹得往後飄揚,心情也不禁變得很開闊。時書忍不住:「謝無熾,再快點。」

馬匹催動得更快,矯健的四隻蹄子踏著泥沙。

時書受不了顛簸:「慢慢慢——」

馬匹的速度便慢下來,時書驚呼:「我靠,比過山車還刺激!」

謝無熾看時書的眼睛,俊美至極的臉上,一雙褐色的清澈的眸子,沒有任何雜物。

「……」謝無熾似乎輕聲笑了下。

跑過樹林,眼前映入大片大片金黃色的稻田,稻芒的露水反射晶瑩的月光,空氣中若有若無飄揚著稻穀成熟時的乾燥的氣味。

馬匹一停下來時書便往下跳,腳崴了一下無事發生,脫鞋跳到田裡撫摸穗子飽滿的稻穀:「熟透了,全都熟透了,怎麼還不割?」

謝無熾拴好馬,跟著走了過來。

月光下時書的背影清雋,少年的骨骼挺拔修長,後頸的半截皮膚白皙,整個人散發著充滿活力的運動感和健康美。

謝無熾也看向無邊無際,尚未收割的稻田。

每一株稻子都是別人大半年的辛勤勞動,仍舊呆在田土裡,而頭頂悶雷陣陣,暴雨似乎越來越近了。

時書站在田中扶起一株被水泡的稻子,突然大叫了一聲,弓著腰跌下去:「啊啊啊啊啊啊!好痛啊!什麼東西!」

謝無熾大步走近:「怎麼了?」

「咬我!有東西咬我!」

謝無熾把他的腿拎起來,腳趾上掛著一隻螃蟹,迅速把螃蟹取開後,血珠子迅速分泌。

「怎麼是螃蟹啊?」時書叫道。

謝無熾想了會兒,才說:「調皮。」

時書抱著腳:「疼!很疼!調什麼皮,這螃蟹夾人巨疼,不信讓它夾你一口。」

「過來。」

一旁的水渠潺潺地流淌著,謝無熾牽著他走到水溝旁,清水倒映著月光。時書踩著水洗乾淨腳上的泥,傷口露出,確實被夾破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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