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無熾處事極其慎重,想必不願意讓人知道私底下管不住下半身吧?
「沒信就沒信,無所謂,還是你記仇了?」時書揉著腦袋進了門,恰好是傍晚,隔壁的王奶奶端了碗燉豬腳給他吃。
時書不吃奶奶還不高興,坐桌旁都吃完了。他這兩三個月一直陪著裴文卿,寫寫字,跟林養春學怎麼看病,棄體從醫。
這天,時書跟林養春忙了一天,剛回來,門外忽然閃進來一個身影。
「二公子!二公子!有喜事!」
時書:「怎麼了?」
世子府小廝滿頭大汗:「剛收到的消息,明日,謝御史回東都!」
時書:「什麼?他不是在巡撫全國嗎?」
「千真萬確,車馬已在城外的別館了!明日進城!」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啊,據說得到陛下命令,召回來有事。多的小人也難懂了!」
時書拔腿就跑:「好,我去看看!」
跑了兩步,時書猛地折回來,咳嗽了聲:「給你錢,謝謝你啊兄弟。」
這小廝拿著錢離去,時書一個箭步衝到灶房先燒了熱水,莫名其妙開始洗澡洗頭。
邊洗邊碎碎念:「對不起我們帥哥是比較注意個人形象。當然平時也比較注意,今天確實髒了,洗個澡洗個頭是應該的。」
「可惡,忙活這個幹什麼?」
「但是,帥哥都是這樣。」
「跟謝無熾回來沒有半分錢關係!雖然咱們是室友,但朋友好久不見洗個頭見面也是應該的吧?」
時書挑了件乾淨衣裳,把頭髮一烘乾,拔腿就往城門外跑。
城外官辦行館,專供官員停留休息之用。時書眼見了屋檐青瓦,官牌車馬,停下腳步開始一臉無事發生:「會不會跑太快了?顯得我很急著見他一樣。分別前可是在吵架!」
「但就在這站著墨跡時間,也沒意思。」
時書太久沒見到謝無熾,正有些猶豫。
或許是沒注意看路,肩膀忽然被狠撞一下,險些擠到路邊去。
「哎!你幹嘛啊!看不看路!」時書吃痛。
昏暗中,響起熟悉的聲音:「哦,暗了沒看清,原來是二公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