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哐當」一聲,被隆冬的風雪聲吹拂過門,寒冬臘月的邊境,夜裡冷起來棉被不禦寒,滴水成冰,有時候連被子都冰涼。
今夜寒風徹骨,發出悽厲的呼嘯聲,簡直像厲鬼拍門,時書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大的寒風。
謝無熾:「和我睡,我很熱。」
「我不冷,你放開……」
時書兀自掙扎時,被一隻手隔著衣服托住雙腿,兜著屁股抱了起來。時書長年跑步的的足跟繃直,雙腿修長,但在謝無熾的懷裡幾乎沒有什麼掙扎之力。抱著他,一直抱到床邊坐下。
「風雪不知還要多久,待在我身邊暖和,一個人睡又冷又怕。」
時書坐他大腿上,把他那身清透的衣裳弄得皺起,心裡滿是問號:「這是倆正常男的幹得出來的事嗎?!」
「你冷我不冷,讓我走!」時書準備走,但被抱在床沿,燈火昏暗,謝無熾漆眉再次襲來,時書視野里陷入一片昏暗。
微涼的唇瓣按壓。
「啾……汩……」
唇齒粘連的動靜,謝無熾一下一下地啄他唇尖,略停片刻,眼睛裡的光掃過時書的鼻尖。
時書想躲開,後腦被一隻手扣住,一臉的小貓咪被強擼,謝無熾大口大口舔食他的口腔內,下頜時而微張,喉結滾動,像野獸的失控和本能,青筋隨著呼吸一起一伏。
「嗯……」謝無熾親爽了,喘息著。
時書被親得舌尖發麻,手指頭救命稻草似的攥緊什麼,肩膀向內括著,渾身都在發抖。
「……啊。」
時書小腹收緊,下頜被那粗糙的指心磨著,抵開唇關,謝無熾換了一側舔吸他的口腔內,舔得時書意識發麻,腦子裡一片昏沉。
每到這時候,時書就會覺得謝無熾控制欲好強,好重欲,好濃烈,好有壓迫感,好陌生。
時書腦子發暈,忽然覺得坐他腿上的姿態很熟悉。高中班上那對男生情侶,課間時,也是這樣一方坐著另一方的大腿,抱在一起親吻。
他X的。
時書崩潰,繃直的腰軟了,貼著謝無熾的胸口,兩個人呼吸急促,身體緊緊地貼著,視線糾纏在一起。
謝無熾蹭他的唇瓣:「我是不是比杜子涵好?」
時書:「跟他有什麼關係?」
「我是不是,比你遇到的人都好?」
時書抬起眼,謝無熾眼中沒有幾分含笑,而是壓著陰翳,很在意這個答案。
「……你最好,然後呢。」
時書隨口一句話刺激到了謝無熾,衣裳被拽開,剝出少年白淨健康勻稱的身軀,薄肌,身體的比例極其清雋。
時書想從他腿上起來:「你要幹什麼……?」
時書肩上有一顆很小的痣,謝無熾噙著那白皙的肩,輕輕舔他的皮膚,另一隻手撫摸時書後頸的棘突,撫摸他的骨骼,繃直的虎口手拿把掐,充滿占有欲和掌控感的手勢讓時書毫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