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轉過身,將系統全部拋之於腦後,另一個名字浮現出現,本來在日日夜夜的流浪中,這個名字恰如靈光,轉瞬即逝。
時書在心裡思索:「謝無熾發現這個群穿系統了嗎?他應該沒有發現,如果他早發現了,我和杜子涵也早就被他殺掉了。」
時書仔細一想,笑了:「魔鬼在沉睡中。」
不敢相信如果謝無熾得知了這個系統,想回家,會多殘酷地殺掉其他人。
時書有些心神不寧,但還是揮去了這個念頭。坐著休息時時書才發現這個系統中,原來被淘汰者的名字都可以看到,但淘汰原因保密,大概率是為了不被人知道死於意外,還是死於穿越者擊殺。
總之,100個穿越者,一年半的時間,只剩下36人。其中恐怕還有一部分在夢遊,像自己和杜子涵一樣。
時書緩慢滑動時,在其中尋找「謝無熾……謝無熾……謝無熾……」
確定沒有看到這個名字,時書不知道鬆了口氣還是緊了口氣。本來以為和他再無瓜葛,但如果未來有一天,謝無熾激活了這個系統,他也許找到天涯海角也會把自己和杜子涵找回來,到時候,估計要和他再見面了。
時書隱藏系統,再也沒看過一次。
-
第二天,時書和杜子涵開始找地方乘船,想著去海邊看看。
陳蔡沒有碼頭,兩個人得走到臨江的城市去。一路變得小橋流水,青磚白瓦,清透的溪流緩緩地摩挲過潔白的鵝卵石,時書沒想到時隔一年多,居然再次踏入了長陽縣的地盤內!
也就是長陽許氏,百代儒宗,許壽純世族所在之處。時隔一年到此,紅線節已經過去,整座城市內紅線還零落地散在街頭,高台上的紅繡球也正拋著,他倆到此趕上了殘留的熱鬧。
時書和杜子涵走的太累了,到一家酒店喝茶,沒曾想眼前坐著個藍衣的奴僕,喝茶之餘看了時書半晌。
時書笑著問:「看我幹什麼?你認識我嗎?」
藍衣奴僕說:「得罪得罪,小的是鶴洞書院許壽純老爺家的奴僕,但看公子生的面善,像一位故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時書記性一般,不確定這人是不是去年他和謝無熾來長陽縣時,有過交際的人:「像哪個故人?」
藍衣奴僕:「哈哈哈,敢問公子貴姓?」
時書:「我姓時。」
「那就對咯!小的認識那位公子姓謝,看來是真的認錯人了。」
時書心裡猛地一跳,生怕被認出更多,笑了兩聲埋頭吃飯。
不過就在此時,門外突然有衙門的人匆匆走了進來,道:「出大事了,出大事了!你們全都給我聽著!把你們店裡這些紅布都收起來,即日之內去布坊購買白布,懸掛於門上。太康帝於幾日前駕崩,國喪期間禁止任何遊玩耍樂,牲畜也不許屠殺,立刻開始操辦!接下來十日,舉國上下不得吃葷腥,都走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