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涵:「別著急別著急!」
「嘩啦!」一個大浪打過來,來福沒坐穩,猛地跌落到水裡去了,開始奮力游泳。時書眼睛睜大,雙手緊緊扣住木筏的隔斷,沒成想剛把來福撈上來,一回頭,杜子涵掉水裡去了。
「嘩啦!」又是一個從海里來的大浪。
時書罵了句:「我靠!」轉頭跳進了水裡。十分冰冷的水一下打濕了身體,時書拽著杜子涵往前遊動,好在杜子涵會游泳,只是不太熟練,但有時書接應著便能游。
一旁的來福也會游泳,撲騰著爪子跟在時書身旁。
時書上氣不接下氣,筏子和行李都被海水的浪潮給沖遠了,時書領著一人一狗往岸邊游過去,水裡的泥沙被攪渾,抬起頭時,恰好是傍晚接近日落的時候,他和杜子涵終於漂流到了海邊,此時一輪金黃的太陽正靠在海平面上,靜靜的金色輝光灑在整片蕩漾的海水中。
這裡,便是海邊。
時書從現代來之後,再一次看到了大海。
浪潮一波又一波,時書掌握規律後,游泳游得越發順利了,片刻之後,他才聽到耳朵旁「哈哈哈」的聲音,杜子涵正在狂笑:「這也太倒霉了吧!」
「………………」
時書忍了幾秒:「你存點體力。」沒忍住,邊笑邊往海岸邊靠近,「我靠哈哈哈啊哈神經病嗎啊哈哈哈哈!杜子涵你真的神經病!」
海邊的沙土,並非大陸的黃土,時書躺在柔軟溫暖的沙面上,來福正呼哧呼哧喘氣,把一身的水甩到他臉上。
「……」
時書擦了把臉,抬頭望著海平面旁的落日。體力流失殆盡,實在太過疲憊,一時間竟然動也不想動。
真好,仔細回想森州那天寒地凍,竟然有種恍如隔世之感了。
時書靜靜地躺著,一動不動,少年挺拔的身子曬著溫暖的太陽,無拘無束又自由。時書昏昏欲睡,直到片刻,背後傳來了一個小小的聲音:「這裡有兩個淹死的人。」
「………………」
不是,什麼意思啊?哥游泳的技術還需要質疑嗎?時書一個鯉魚打挺直起腰,背後猛地被嚇住,發出一聲尖叫:「啊,哥哥!他們活了!」
時書抬起頭,才看見是一對兄妹,哥哥約莫十七八歲,渾身上下曬得黝黑油亮,妹妹才十歲出頭,一隻手牽著哥哥的袖子,他倆站在一棵樹下,正好奇地看著自己和杜子涵。
他們似乎從未見過外地來的人。
時書站起身,對方先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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