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去公署再議。」謝無熾將信按在桌上沒急著看,指尖敲了一下。
徐思良難以自遏狂喜道:「大人,真是天要亡馮重山!痛打落水狗!一切正如大人所設計,陶將軍已來信,屆時旻軍一來,重明軍便詐敗開關引狼入室——馮軍那十幾萬軍被北旻坑殺殆盡,他光杆一個,陛下龍顏一怒,除掉他,提前道喜!太陰府和中原府已在大人手中了!」
「急躁!」謝無熾點信封的指猝然停下,道:「讓你下去!」
「大人……」
徐思良不解,但還是唱個喏,退了下去。
謝無熾背對著隔間,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指尖探知的熱度似有躁動不安的脈動。
陽光照在大堂中央,沉色的檀木與謝無熾手指的著色相稱,空氣中飛舞著淡淡的塵埃,一切似乎在某種混沌之中。
謝無熾起身,走進門來:「時書。」
時書心頭寂靜之感緩慢地消失,被抽離的血液倒流。抬頭看謝無熾,道:「那我先去仇軍營了。」
時書走了好幾步,仍回憶徐思良的那段話,一點一點在心裡打鼓,咚咚咚!直到匯集成了一片洶湧憤怒的海。
沒片刻,時書的腳步停下,倒了回來。
謝無熾站在窗格下,雪白的陽光恰好輕飄飄照在他肩頭,照在他的皮膚上。時書一步一步朝他走近時,地磚上迴蕩著鞋底踩過的動靜,謝無熾頓了一下。
「時……」
他話音未落,時書便仰起頭,踮腳吻到他唇上。
作者有話要說:
書包:謝無熾,你這個冷漠無情的傢伙,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大聲)
第80章
迷亂煽情
不過這個吻充滿了急促之感,時書用力撞在他下頜上,謝無熾後退一步靠上窗欞,唇瓣生澀地貼合在一起。時書雙手拉扯住了謝無熾的衣襟,綢緞觸感滑膩。
時書一邊暴躁地吻他,廝磨他的唇瓣,一邊撕扯開謝無熾的衣服。他得墊著腳,有些吃力,好在謝無熾頭低了下來。
門外的管家剛往前一步就嚇得「咚」一聲跑了,時書遲疑了一瞬,但想到謝無熾能處理,大不了說成有臆想症的弟弟,此時正在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