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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書接觸到指尖的熱度,謝無熾這副華麗的皮囊底下,全是炙熱扭曲的愛和見不得人的癖好。他不反駁,身份扭曲和異幟會契合他心裡也許缺失的部分,越痛苦反而越在其中得到歡愉。

雖然現在的關係開放,人都追求性自由,但在信仰中往往禁慾,性關係幾乎是原罪之一,可在其中窺見許多罪惡的端倪。

謝無熾正是如此,平日的外在表現理性聰明自若,甚至高雅,但脫了衣服便是扭曲的野獸。

時書嘰嘰喳喳說了半晌,謝無熾的指尖按在他唇邊,並無過多表示。時書抬起頭,謝無熾漆黑的眼珠正看他,面上沒什麼情緒,鼻樑拓下幾片銀白的冷光,顯然刺激到了他。

時書心裡一頓,謝無熾算得上是病人,本來就不能用常人的看法去衡量。

指心很熱,薄繭下透出克制的體溫,纖毫之間,血液內疾馳的猛獸正被壓制。時書一下明白,不要輕易去挑釁他的獸性。

時書連忙咬住飯勺:「餓,吃飯。」

謝無熾回過神,平靜地收回了手。如果真成為了謝無熾的伴侶,磨合後,在身體上也要滿足他的需求,和他玩幾乎是可預期內的事。

謝無熾對性的需求很大,爬床的話,滿足他在床笫間的需要,也許更容易達到最終目的吧。

時書忽然想到這個,問:「謝無熾,除了我,還有人知道你的愛好麼?」

謝無熾:「我爸媽也知道。」

「然後就沒有別人了?」

「嗯,其他人甚至不知道我的性取向,我對人戒備心重,多說多錯,和他們說真話不如說謊話有趣,而且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不好。」

時書「哦」了一聲。謝無熾也認為這樣不好嗎。

不管怎麼樣,時書垂下了眼,願意告訴自己,代不代表他把命門交到自己手裡了?其實,一個人喜歡玩點亂七八糟的也不是什麼罪吧?可謝無熾明顯被這件事影響得重。

時書在他身後出聲,謝無熾剛讓人把東西撤出去,屋內恢復安靜:「謝無熾。」

「怎麼了?」

「你是不是快二十六生日了?」

謝無熾:「你記得。」

「二十六。」時書打個呵欠,「你也在苦行啊。」

謝無熾的權力和力量,把人關起來強制愛是分分鐘的事,但他也沒有,而是繼續這種不溫不火,每日都在對峙欲望,當個鰥夫似的生活。

無欲無求的人,日子好過,而謝無熾,被各種欲望詛咒,每日烈火焚心,才不好過。

謝無熾遞出的軟肋,最終的結果是引導人殺他,這是地獄嗎?!

時書轉著眼睛:「我真是個壞男人……畜生……!」

時書自言自語,被謝無熾抱了起身,用帕子擦洗身上的汗。時書勉強坐在了凳子上,床鋪要換,枕頭要換,換完之後,謝無熾在熱水盆里擰了條帕子,擦洗時書的身子。

時書問:「你想要什麼生日禮物?」

謝無熾:「我對過生日沒有執念,也不覺得那天有什麼不同。不用費心思去想,你送什麼都好。」

時書被他用帕子擦臉,盯著他:「那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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