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書用手指體驗了兩回,感受複雜,心情複雜:「為什麼我在下?」
但又想想:「算了。」
晚了,這個問題爭取得太晚了,有些事應該在剛有苗頭時便問仔細。
一陣夜風吹來,兩個人身上浮動著燥熱的汗味。時書撐起身來,撿起不知道被扔到哪兒去了的帕子,打濕水,避開傷口再擦了他一遍。
第104章
做嗎?
一整個夜裡,時書都睡不著,幾次三番查看謝無熾的傷口。
翌日清晨,時書剛睜開眼,連忙收拾洗臉,取出包裹里的饅頭乾糧,蹲在一旁看著睡覺中的謝無熾。
謝無熾眼皮闔攏,睡著時的坐姿十分端正。他腿上的傷口結痂了,但天氣熱,加上破皮面積大,感染的可能性很大。
時書第一個察覺到異常——謝無熾睡得比以往沉。
看著他,時書輕輕喝了口水,喉頭「咕嚕」。謝無熾哪怕在現代身世位高權重,但穿越來以後,吃苦竟然從來沒吭過聲,僅僅把一切都進步中需要掃清的垃圾,前行路上要跨越的關卡,僅此而已。
雖然是個少爺,心性卻無比強悍。
時書看他,不自覺注意到謝無熾的臉。俊朗的眉眼幾分冷淡,渾身不可直視的矜貴感,相當帥氣的外貌啊。不是,就我哥這條件,追誰不是一個眼神的事?那不是勾勾手指就追到了?
所以什麼情況?
我也太難追了吧?
時書臉的臉白淨俊秀,帶著幾分複雜,目不轉睛地看他,忽然,謝無熾睜開了眼。
時書連忙遞上水:「醒啦?先喝口水,清早起床半杯水,利尿排毒。你今天得多喝水了。」
謝無熾接過水喝了兩口,視線中,時書把乾糧麵餅掰成一小塊一小塊。深色的硬邦邦的麵餅,掰出綿密的餅層。按理說,可以帶些精細面囊,但怕被盤查行李時問,你一個奴僕吃這麼好?
所以時書只帶了最粗製的麵餅,由玉米、黍攤制,味道普通,硬邦邦的,但勝在保存時間長。
時書掰碎了,遞給謝無熾:「你吃。」
謝無熾看他遞來的乾糧。
時書:「我洗過手了,很乾淨的。我可是非常愛乾淨的好吧。」
謝無熾眼中似乎想說什麼,時書蹲在一旁看他。看了眼門外,剛清晨,淡泊的晨光照在山巒和道路間,村落一派平靜祥和之感。